是妾所生。
周三之妻单生一子,名良佐。
一篓油谢标一妻二妾,独生一女,无子。
女子年方十六岁,名琼花,武艺精通,人材出众,谢标爱如珍宝。
那郝菱姑也有膂力,能舞枪弄剑,却不如谢琼花。
其余如韩、金、李、董、窦、吕六人,半有家眷,半无妻子,无关紧要。
如郝、谢两个女子,是将来擒盗得力之人,郝、周三个小将,也有一番用处,所以特地表出他男女五个。
看官须要牢记。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再说褚一官奉了安公子差遣,给邓九翁下书。
他焉敢怠慢,忙收拾好行李,叫了一名马夫,选择两匹快马,登时起身。
马上加鞭,走了两天半,已到邓家庄。
直入庄内,方才下马,忙进内房,见丈人、妻子,取出安公子的书信,呈与老翁。
老翁忙拆开细看,信内写得明白浅显,并无深奥文法。
老翁看了,竟全然懂得,对一官道:“姑爷,你辛苦了!且去歇息歇息。
这件事不是忙的,等个三天两日,才能够打听出个消息。
你先别着急,先到屋子里看看你孩子。
渴了,你就喝茶,饿了,快叫他们给你弄吃的,别教肚子受委屈。
听见我这话了么?”一官笑盈盈的答应道:“听见了!你老人家不要操心。
”果然回到卧房。
他妻子直个亲自张罗起丈夫来了,叫人打水,催着他洗脸,吩咐厨房杀鸡蒸馒头,炒肉打酒,替丈夫接风洗尘。
连那孩子,也牵衣不放,问短问长。
所谓天性相关,不期然而然也。
那其间,褚大娘子问道:“到底衙门内有些甚么要紧事?如今是为了何事写信给老爷子?你总该知道,你说给咱们听听。
”褚一官道:“这话一时说不清,要从头讲起。
是为山东如今盗风日盛,地方官不敢办,姑息一日是一日。
少大爷是要想大大的整顿一番,又因学台还要考试,怕顾不过来,所以商量要奏与万岁爷知道,另放一个考试文章的学院,少大爷专做他的观风整俗使的钦差。
如果主子准了他的本章,那时他就到处放告,密察私访,要除暴安良。
但恐那强盗中有本事非常者,不得不先预防,所以写信给老爷子,要请他老人家问问郝金刚、海马周三那些人,可晓得如今山东那些响马是谁最厉害,谁可以劝化。
郝、周他们久在绿林,必有耳风。
倘然碰见强人一定用武,我们四个也防着胜不了,请他们做做帮手。
这些主意,却是那顾师爷出的。
真要弄到打战调兵,止怕要谋个保举,巴结个小小功名,也还有望。
”褚大娘子听丈夫说的这一番话,笑嘻嘻的答应道:“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
据我看起来,主子一定准的。
八府巡按原是要像包老爷、施大人那么烈烈轰轰的做一场,才显得出是个忠臣;若光晓得收门生,要贽见,坐在大堂上威风凛凛,谁敢不遵,一旦碰见闹出事来,或兵变顷刻,或盗发目前,早巳吓得面无人色,告病回乡,不俟驾行矣。
像这样学院,我尝听人说叫做中看不中用。
少大爷断不如此。
就是他的两位老人家可胆小,保不住要拦阻他整顿除盗的一团高兴。
”一官道:“二叔早有信来的了。
信上说办是正经,连他那老师也说出奏是应该的。
你想大家意见相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