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忐忑不安,可长宁赌遥生不忍推开。
遥生未动,被那人囚禁在一片温暖之中,心中仍然抵触,却只得强迫着自己不动。
她不知道依着长宁这软性子,如何会惹恼了皇帝,在她看来,长宁已是做的足够好。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鼻息之间,长宁的身上有柔软的味道,耳旁就是那人的心跳,一下一下,令遥生难以思考。
怀里的长宁在怕…
“父皇训斥我,说我治家无方。
”长宁垂头丧气,话语委屈又无奈。
听着的人却不止遥生,还有那一墙之隔,府上的众多眼线们。
身后有马车隆隆而过,惊得遥生赶忙挣开那人。
慌乱的一眼
,长宁委屈不迭,眉梢都烫得通红。
“回府上说。
”望着那双眼,担忧不止,长宁太弱了。
与上一世自己的鼎力相助不同,眼下的长宁甚至连自保都吃力。
“好。
”长宁又是那般乖巧模样,跟在遥生身后,目光软得不行。
脚下步子一顿,长宁转回身望向身后,“安常侍。
”
“公…公主……”安常侍战战兢兢答道。
“去取我腰牌。
”说完,长宁才跟着遥生进了府邸。
之前府上的绢报一封接一封,习音是她苏家养大的孩子,论谋论武,都是苏家相当出色的一人。
所以蛰伏这两月来,习音几乎将所有的眼线都挖了出来。
遥生为此夜不能寐,此时的长宁还未透露出自己的野心,可哪怕是露出了半点形迹,对暴露在众眼线之下的长宁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明明盼着长宁倒霉的人是她,可此时最害怕那人出事的也是她。
遥生只得麻痹自己,长宁终是要死的,却只能死在她苏遥生的手里。
当眼线一事明里暗里闹得喧天时,遥生竟苦于没办法伸手替长宁斩掉这些乱麻。
不一会,安常侍进来了,手里捧着一方腰牌,长宁接下,挥挥手又将安常侍遣了下去。
“遥生…”长宁的轻唤打断了苏遥生的沉思,目光抬起,那人正捧着一块腰牌望向自己。
苏遥生看着,见那块金腰牌上刻着“长宁府”三个大字。
“遥生以后戴着这块腰牌,府上的人不会再阻拦,倘若是有些个危机的,这身份也好用些。
”遥生未接,长宁怕她拒绝,便自作主张将腰牌塞进了她的手中。
眼看都是火烧眉毛的局势了,这个长宁仍是那诸事不打紧的性子,“长宁,你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做?”苏遥生觉得长宁这态度很危险。
“遥生,之后的事你莫要掺和。
”长宁有些泄气,“父皇插手的事,遥生不要涉险。
”
随之,长宁从袖里拿出了一张名单,是她备下的,本是带在身上,以防圣心难测。
却忍不住撒谎与遥生:“父皇都摸得清楚,名单上可有苏卿家的人?”
遥生心头一紧,这件事,苏家未有参与,可遥生做了,如果那份名单上真的有她的人,便是牵连了苏家一并受制,皇上又会如何针对苏家?长宁又会如何看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