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出端倪。
“可是你肆意口舌令父皇忧心?”长宁目光盯着皇帝,跪的笔直,第一次是父皇也不曾见过的隐怒。
“臣……”安常侍摇摇头本想辩驳,可皇上的目光压制而下,令他不得开口,皇上要他背下这罪名,就像公主预料的那般,安常侍除了闭嘴别无他法。
这个宁儿,平日里像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性子,不想气恼时,竟也是个倔脾气。
皇帝的目光探索不止,却似乎压下了怒火。
“父皇忧国忧民已是乏累,宁儿不忍父皇因为这次琐事烦心。
眼线一事,都是兄长们好意关切。
儿臣行端坐正,便是谁人看着也不怕,女儿不愿为父皇添忧…”长宁深深一拜。
“倔驴子!”这个长宁,行着做着都是一片诚挚之心,便是有天大的火气,皇帝也静了下来。
他这女儿不蠢也不傻,却是太生分了,生怕给为父的添了麻烦,真是让人担心不已,也不知是像了谁?
“父皇可还生宁儿的气?”长宁抬了眼,又是无辜。
“朕命你收拾好家门,听明白了?”
“给父皇添忧,宁儿知错了。
”长宁肩头一松,似是无奈。
“退下吧!”皇帝倦怠挥了挥手,孩子们大了,都有各自的想法。
却难免忧心,依着宁儿这性子,不声不响的,只怕受了委屈也是个不会开口的,念及此,皇帝觉着该要给宁儿寻个依靠了。
一路行着,宫里的
消息已是传开。
长宁隐在袖下的双手止不住颤抖,书予不再是当初那个书予了,可见了皇帝却还是会止不住得害怕。
当献平君领着安常侍一路失魂落魄回到府上时。
如何也料不到,遥生竟会立在长宁府前,背着身,目光静静望着她府上的门额。
苏令卿的府上有人捎话,说献平君出事了,今早皇帝龙颜大怒,急急召见了献平君。
听说是大吵了一架,就连奉候一旁的安常侍,也被吼进大殿。
苏令卿不安,便第一时间找来了苏海潮苏遥生商议,父子三人都是预感起因应是昨夜宴席间的那场对峙。
苏令卿希望遥生能去长宁府探探形势如何,早做个万全准备。
遥生应下,这便着急忙慌往长宁府赶去。
只是,长宁不在,安常侍也不在,府里的人不敢做主。
遥生入不得宅,只得在门外徘徊许久,都不见献平君归来。
“遥生?”
苏遥生回头,随之眉头已蹙了起来。
长宁脸色很不好,安常侍也蔫蔫的。
“长宁。
”为何与官家起了争执,遥生暂不知,可看见长宁失魂落魄的模样,遥生忍不住担忧。
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甚至就连太子在乔迁席上那一闹,也是长宁背地里谋划的结果。
尽在掌握之中,从做簪划破手指起,到众人皆送她簪,再到皇帝的勃然大怒。
步步经营,长宁料事如神,却唯独一件事不曾预见,就是遥生会替她担忧。
“遥生…”长宁红着眼,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眸子里有光闪过,那人便已低头将苏遥生抱进怀里。
心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