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神到动作全是威压:“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朕的授意?”
刹那间,殿中宫人跪了一片,谢汐楼依旧跪得笔直,丝毫不让,唇边笑意愈发灿烂,竟有几分疯癫之势:“陛下,臣妇还未说完。
待臣妇将一切说完,殿中诸位自有决断……也或许他们早就有决断,被蒙在鼓中的是殿外的那些人……真想让他们也听听啊,我倒是好奇,这么多人陛下杀不杀得尽。
”
“放肆!”
陆既安重重拍了下扶手,谢汐楼恍若未闻,继续往下说:“明德皇后案的疑点太多,便由我一一为诸位大人解惑。
其一,明德皇后寝室突然出现的两名男尸究竟是谁呢?虽说沈国公坚持那两具男尸是明德皇后院中人,但大理寺卿陆回还是请人根据两具男尸残存的颅骨,复原出了他们原本的相貌。
两幅画像被送往各地寻人,就在前不久终于有了关于这二人身份的消息。
被切断脖子的人唤罗牙,曾因杀人案在益州被捕入狱,在陛下登基一个多月后,自死牢中越狱逃跑,之后便死在了沈国公府的大火中。
“罗牙和明德皇后、和沈国公府的众人都不相识,好不容易越狱,第一件事便是去千里之外的华京杀害明德皇后,岂不奇怪?而后我便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呢?能指使他,并且将他从死牢中放出的人并不多,益州刺史姜曲算一个。
若这背后之人是姜刺史,以自由与罗牙交换,换明德皇后一命,倒是说得通。
可若是这般,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姜刺史与明德皇后也不认识,又为何要杀她呢?”谢汐楼顿了顿,目光转向
周鸿之,“我去岁曾去过益州,知晓益州刺史姜曲与周大人您乃是姻亲关系,便猜想此事或与周大人有关。
周大人,您说呢?”
周鸿之艰难转过身子望向谢汐楼,动作带动着手腕脚踝上的铁链子响成一片。
他双目浑浊,空洞洞的,说出口的话平静如此事与他无关:“你可有证据?就算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却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这儿泼。
明德皇后不过是个小娘子,与老夫无冤无仇,老夫为何要废这么大的力气将她害死?”
谢汐楼耸耸肩,满脸的理直气壮:“没有证据,全是我的猜测。
不过若想证实倒也简单,那姜刺史并非什么硬骨头,将他带到大理寺中,由大理寺的官吏审问,不出一日定能将一切吐露干净。
只是陛下,我已经没有时间等这个招认了,若周大人坚持不肯承认此事,还望陛下下旨,召姜刺史入京。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周大人杀害明德皇后的理由,莫急,马上就说到了。
“死在寝室中的两个男人,一名是罗牙,另一名是个叫马四儿的杀手。
这个马四儿还有个妹妹叫马舞儿,兄妹俩人通常一起行动。
我们废了一些功夫,方才将马舞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