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前陈王生气会叫他罚跪,他被季萧未拎进来那么久一直坐在地上,时间久了都忘了。
季萧未不说话,但视线还落在他脸上和身上,木朝生觉得头皮发麻,又觉得胃疼,一动不敢动,僵了许久忽然听见男人问:“你还要装多久木头人?”
“那我,”他咬咬下唇,小声问,“我要跪吗?”
殿中又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季萧未轻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好笑,“笨死了。
”
木朝生撇撇嘴,乍一下听见人起身的动静,一个激灵爬起来跪直了,满脸写着“我很听话很聪明不准骂我”。
季萧未故意逗他,起了身又没了动静,抱着手看他的反应。
木朝生觉得膝盖疼。
以前陈王留他在身边是喜欢他的脸,想看他在不断折磨下露出来的表情,时间久了之后木朝生已经习惯了想要什么就用脸去换。
撒个娇,叫得好听些,那个昏庸的蠢货自以为掌控得了他,说什么都会答应。
但现在这个办法对着季萧未已经完全失效,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冰坨子做的东西,居然对他的脸毫无反应,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木朝生又想起白梨,这人跟他非亲非故无冤无仇,怎么也那么大的恶意,只想着替他弟弟出气。
那个叫白瑾的难道比他漂亮么?
“嗯?”
被人打断了思绪,抓住了命脉。
季萧未提着他的衣领把人拎起来,语气不清,只说:“朕让你跪了?”
木朝生傻愣愣,欲言又止,乖巧道:“没有……”
“每次心虚你都这个表情,”季萧未冷冷淡淡,“知道做的不对还要做,不是笨是什么?”
木朝生表情又不服气了。
没等说话,他被人塞上榻,怀里多了个玉枕,冰冰凉凉的,透过单薄衣物贴上小腹,让他的胃舒服了些。
季萧未道:“还记得上回来,朕说了什么?”
木朝生笃定:“说我笨。
”
“……”男人似乎又冷笑一下,“不是这句。
”
木朝生绞尽脑汁,表情都有点纠结,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太聪明。
以前做男宠的时候也不用复习考察皇帝说过的话啊。
他回忆半晌,没想出来,遂放弃,心虚地小声说:“不记得了”
“啪!”
木朝生跟着“啊”了一声。
又疼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