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思虑不周,”白枝玉拍拍身边明显心虚的二弟,低声道,“给陛下道歉。
”
木朝生还被拎在男人手里,颇有些无趣地听着,不知道闹这一通究竟有什么用。
总让白梨道歉,他分明没有悔意,道歉又有何用,不如别来。
他的心思难得同季萧未趋同一致,男人先一步打断道:“不必,心思浮躁,让他们二人回去静心抄书,过几日再来书院。
”
白梨闻言便有些急眼,尚未张口便被长兄捂住嘴。
季萧未已然知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木朝生是朕的人,惩戒与否朕自有定夺,还有异议么?”
论他胆子再大也不敢顶撞君王,白梨唇瓣嗫嚅了两下,低声道:“不敢。
”
脑袋被白枝玉按住,男人带着两个弟弟往殿外走,走到半路白瑾忽然又停住脚,扭捏又犹豫,转头喊道:“未哥。
”
季萧未正提着小狗往正殿走,闻声漠然转了身,视线无情无欲投射过去。
白瑾鼓起勇气道:“和吴家的婚约”
“朕瞧你还算满意,”季萧未唇角轻轻勾起,难得有些笑意,却格外得冷,“朕想了又想,吴信然与你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当真是喜事。
”
木朝生许久没听到八卦了,耳朵偷偷竖起来,琢磨着两个人话里的意思。
白瑾语气有些急,失态地上前两步,被长兄制止,“小瑾!”
他蓦地停住了脚,看起来又要哭了,清秀的面庞上泛着粉,羞怯又委屈,“我……”
“还有何事?”
季萧未明显已经耐心告罄,再多说下去恐怕会将他激怒,白瑾心里升起些许退却之意,被长兄拉了手臂,警告道:“莫要对陛下无礼。
”
白瑾只得一步三回头离开紫宸殿。
木朝生失去了八卦,心道无趣,被提进殿中放在铺着羊皮的地毯上。
他没敢乱动,季萧未放置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擦了手回来之后便还是什么样,忍不住冷嗤一声,略带嘲弄道:“闯了祸便装乖。
”
“是他们来找麻烦。
”
“顶嘴,”季萧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戒尺,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木朝生,“换做别人,顶撞君王可是死罪。
”
木朝生还没找到真凶,不敢乱死,闭上嘴不说话了,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安静了半晌,他忽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