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不出金劳力士的来源,表带上还有他的指纹,这案子搁谁判,他都是罪犯无疑。
但是有一点疑惑,刚贾迎春提过,他也意识到了相同的问题盗窃案最终没有完全侦破,除了那块金劳力士,其他的被盗物品无一追回。
如果不提邦臣,而是查整起失窃案,也许……想到这他赶紧闭了闭眼,打断惯性思维。
其实他刚才看贾迎春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确实心软了一瞬。
可一想到之前查付立新儿子的案子给老付同志差点送进去的事,他赶紧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保持“不吃亏”的人设。
退一步讲,要是罗家楠或者祈铭找他,帮一把也就帮了,毕竟从他哥到他自己都欠人家两口子的情,至于其他人……
只能说,好人不好当啊。
林冬不接茬儿,唐喆学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他相信对方的决策,不管工作还是生活上,只要是林冬做的决定,他一向举双手双脚赞成。
偶尔他会觉得自己过分依赖对方,也想过去当“拿主意”的那个,然而事实证明,林冬真是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最优解永远在对方手中。
就像早晨指导胡景佑做暑假作业那事,林冬自有底气拆祈铭的台,搁他?一高考数学六十分的文科生,在祈铭那种顶级学霸跟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开了将近俩小时,两人抵达杨谢的工作单位。
杨谢没继承老爹老妈的衣钵,不在营业室待着了,而是客户服务部。
本人看着没照片上圆润,可能是年龄问题,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所致。
眼睛看着不怎么聚光,不像是块难啃的骨头。
于会客室落座,林冬瞄了眼杨谢左手的无名指,发现留有戒圈的痕迹,但是没戴戒指,遂大胆做出判断:“你是准备离婚了么?”
杨谢正和唐喆学互相自我介绍,忽听林冬上来就查自己户口本,眼里不觉闪过丝惊讶:“啊……是,您怎么知道?”
“职业病,请别介意。
”林冬端起职业假笑敲山震虎,直接让对方知道他的洞察力有多强,别想着编故事。
视线游移了片刻,杨谢谨慎地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林冬偏头示意唐喆学给他看叶蕙的照片,随即开门见山的:“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名女性?”
看到照片,杨谢的视线定了一瞬,迟疑着摇摇头:“不……不认识……”
“确定?”林冬又给了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