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劳力士。
”林冬的声音一顿,“这块金劳力士,正好就在报失的物品清单上。
”
唐喆学的第一反应是:“栽赃陷害?”
“表带上有邦臣的指纹。
”
“……”
唐喆学哑然。
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金钱的诱惑,即便是干他们这个职业的也一样。
都是人,都有对名誉和金钱的渴望。
当财富唾手可得之时,难免有人忘记警徽下的誓言,早些年监守自盗的事情并不新鲜。
将车子开出院门,唐喆学稍事琢磨了一阵,问:“所以老贾找你,是想挖出新证据替邦臣申请重审?”
“邦臣已经去世了,上礼拜的事情,昨天刚过完头七。
”
原本唐喆学还觉着贾迎春不分时间段打电话有点低情商,听到这个情况自然不好再怪对方什么:“生病还是意外?”
“积郁成疾,肝癌,查出来不到三个月人就没了。
”林冬的声音里透着丝惋惜,“老贾说,邦臣曾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临死前拜托他替自己伸冤,他觉着,这件事只有咱们能干。
”
“然后你就残忍地拒绝了他。
”
林冬闻言侧头:“我残忍?不是你跟我说想学罗家楠那样,去后勤耍混蛋的时候了?”
“没有没有,我随口那么一说。
”唐喆学赶紧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贾处难得求咱办回事儿,你上来就拒了,那他以后不更得卡咱?”
“老贾那人对事不对人。
”
“不是吧,我看他天天针对重案。
”
“那纯粹是罗家楠和陈飞他们自己作的。
”林冬抬手示意他不用尝试说服自己,“我翻,以谁的名义去翻?办案经费谁出?你总不能指望老贾花公款办私事。
”
确实,唐喆学不得不认同。
翻旧案,除非有明确的线索上来、取得上级主管的批准后才能开展工作,否则真不怪林冬残忍。
不过贾迎春这人抠门归抠门,为人称得上光明磊落,而且也是干刑侦的出身,敏感度高,他要认为有问题,十有八九是真有问题。
彼此间沉默了一会,他听林冬感慨道:“老贾可能是心疼徒弟吧,毕竟才四十多岁,就这么走了……可是铁证如山啊,申诉十多年都没个结果,你知道么,邦臣到服刑完毕都没签认罪书。
”
“也许……他真是被冤枉的?”
林冬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车窗外。
入狱的十个有九个喊冤,不能单靠个人感情来评判真伪。
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