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间渐渐生长。
她时常以为退让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
所以她从不去争取什么,也不去抢夺什么。
只要旁人不来伤害她,她也不会有任何的贪心觊觎。
可如今她才猛地恍然大悟,不争不夺其实也会伤害旁人。
他明明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投入那样炙热的感情。
可她却一次都不肯包容他。
哪怕和他大吵一架,哪怕是歇斯底里一回,也如他那样霸道一般,告诉他,不许他娶别的女人呢……
可她一次都没有过。
茶花坐在那冷硬的凳面上,头一次发觉她保护自己保护的太过于好。
以至于连该怎么去爱别人,她都不能很好地学会。
……
秋天到了尾声的时候,陈茶彦把宁缀玉的女儿带了回来。
外面的人都说她是个野种。
在这个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年代,这些流言已经多到足以把真相埋没,甚至颠倒黑白。
眼下就算囡囡是静安伯的亲生孩子,在些不堪入耳的言辞下,她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野种。
宁府是书香门
可没几日,这孩子便又踢皮球似的被人踢了出来,她不受待见的那段时日里,日子过得可想而知。
所以陈茶彦才做了这样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找到了宁府,告诉宁家人,说他是孩子的亲爹。
中间经历了如何难堪的过程不必提及,但他最终却顺利地把宁缀玉的女儿带了回来。
那日茶花将将走到花厅外,就瞧见那手臂细瘦如柴小女孩扯住陈茶彦的衣摆,啜泣着问他:“你真的是我爹爹?”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呀?”
囡囡努力睁大眼,不让盈满的眼泪掉出眼眶。
她从前受了丁点委屈都可以在母亲的怀里肆意撒娇,肆意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