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茶花口中喃喃,捧着那杯热茶反复摩挲,心神愈发凌乱。
所有的信息碎片在她心口处攒动,随即一块一块地串联到一起,似乎渐渐也串出了头尾。
原来外面是这样传言的吗……
但旁人……都误解他了。
他并没有对她不好,反而从头到尾都是她对他不好。
就连背着他服用避子药的委屈,他也吞下了。
可她却仍不肯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反而还一直给他脸色看,更不愿搭理他。
相反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起初他哄她时说他很迷信,但茶花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一点都不迷信。
偏偏这样,他还跑去了月老祠里等她一晚上。
也许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把戏有多可笑。
可那时也可能就像是病急乱投医似的,想尽一切方法来挽留她的心,哪怕是这种曾经令他鄙夷的把戏。
茶花在被他送回来之前,听到他在马车前那些话时,就该立马反应过来。
他好端端的要去历练自己,显然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尤其是他最后那些话……
他对她那么多的细节与安排,她再傻也该明白了。
他是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宁可搁置下唾手可得的帝位,也要先奔赴战场……
想到此处,茶花阖了阖眼,深吸了口气。
是她想的这样吗?
可不管是不是,她都应该掀起帘子看他一眼……
她更不该惹得他离京之前在她面前怄气似的说出那样晦气的话。
茶花强忍着平静,送走了卫姝娘。
她兀自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后,便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当初赵时隽赠给自己的那只簪子。
再仔细一看,那簪上装饰的几朵小花分明也都是茶花。
那种懊恼的滋味就像是一粒种子,在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