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我搬出了和李译合租的公寓。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新住址,包括珊珊和李译。
一是害怕张明生再找上门来,二是因为我在做去东南亚的准备。
从道德和人生追求上,我不想去,从道义上,我非去不可。
我已做好为李译的职业前途增砖贴瓦的准备。
虽然我已经向他透露过,我曾在街上见过两个与死刑犯极像的人。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追查,詹韦清就因为赌博被驱出家门了,随便塞了一笔钱,从此就算和詹家再无关系。
张明生如今已没有财力,也没有精力,更没有意愿资助他了。
张明生也不再需要这个,看似需要过他的朋友。
至于那对双胞胎,后来他们和詹韦清一起死在东南亚赌场的某个角落。
有人告诉我,他们剩下的手指,不到十根。
不过,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我搬家后,阿珠姐迟迟没有联系我。
起初我还提心吊胆,后来想,阿珠姐古道热肠,或许只是逗我开心,也就渐渐抛在了脑后。
张小元一天天长大,我和他也渐渐熟悉。
这辈子和他相处的还不错,吵吵闹闹,比从前轻松不少。
只是他在电脑这方面的喜好依旧只增不减,我应付不来。
因为我的不告而别,李译偷偷跟踪我,找到我的住处后同我大吵一架,看见躲在房间里张小元,还指责我是不是欺负了哪位女士,让人家未婚先育,还抢走小孩。
张小元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对李译讲,他是孤儿,没有爸爸妈妈。
李译看着他,久久语塞,脸色也很不好看。
再后来,李译给张小元买了很多吃喝玩乐的东西,每周都买,包装盒都快堆成山。
在张小元快要上小学时,我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我会为他挑选一对很好的父母。
我一定精心挑选,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张小元没有讲话,只拖出了我买的新椅子,坐上去试了又试。
我又讲,或者,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
他的早熟刚刚显形,板着小脸对我讲,好吧,你这里的椅子很舒服。
这条小蛇终于缠绕上了我的指尖。
我的生活又划去一个遗憾。
张耀年死后,我仍然会去买报,只是报纸上再也没出现过与张明生有关的新闻。
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不停寻找着可可。
可张明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