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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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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撞入杜微生专注的瞳仁中:“陛下喜欢这酒么?” 允元这一次没有很快就离开。

    她端着酒盏轻晃了晃,道:“听闻你去了趟门下省赔罪,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原来皇帝心里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杜微生微笑道:“没有,本来也是臣自已擅作主张,合该赔罪的。

    ” 允元“嗯”了一声,看他半晌,伸手指勾了勾,“你靠近来些。

    ”声音变得低沉。

     杜微生朝她凑了过来,尚是一个有礼的姿态,她却忽而站了起来,逼近了他。

     他仰起头,她的身子恰在他一伸手就能抱到的地方,但他没有伸手,她也没有再靠近。

     眸光交错,水波流转,有情与无情之间,好像只有一杯酒的距离。

     她舔了舔唇,手中酒盏悄然地一侧,“哗啦” 顿时淋淋漓漓泼落大半酒水在他的衣襟上,像落了一场红雨。

    他的脸色有些变了,却不是别的,而是可疑的羞涩的红。

     她笑着,快活的神情就好像自已终于赢了一盘大棋。

    她拿膝盖去蹭他衣衫上最红的那一块:“你怎么了,杜学土?” 琉璃盏跌落在地,哐啷打了一个旋儿。

     杜微生将皇帝打横抱起来,侧头朝赵光寿淡淡看了一眼。

    赵光寿此刻已将肠子都悔青了,自已当时为什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地要去得罪他?!连忙带着一众仆从退下,连桌上的碗筷都来不及收。

     杜微生的卧房里也有一张画案,铺满了画纸,上面全是一模一样的松下美人图。

    允元瞥见了,却伸手将他脖颈抱得更紧,撒娇般道:“画那么多作甚?” “不知哪一幅最好。

    ”他回答。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绷紧的下颌,与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明明已是秋夜了,却渗出一层薄汗。

    杜微生将她放在床榻上,她却自已起来,伸手去脱他的袍服。

    她早就看这件严严实实的白袍子不顺眼了,遮得太多;但脱到一半时,他突然压抑出来的一声“嗯”,或许才是她最想听的东西。

     酒气袭将上来,空气都似起伏着醉醺醺的波浪,她轻轻舔了舔他的锁骨窝,便见那里好像也醉了一般,染上迷人的微红。

    他一任她作乱,自已只是吻她,摸索她,好像因为太久没有碰触,对她的一切都需要重新打招呼似的。

    他的吮吻所到之处都令她发痒,痒到极致便是疼痛,疼痛又给她带来新鲜的喜悦。

     他凝望她那因喜悦而明亮起来的容色,想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可思议。

    她有过那么多男人,可她每次都还是那么投入,毫不顾忌地袒露出自已的欲望来。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尹长欢。

    那看起来不过是个小男孩,也能满足她吗? 她也会对着那个小男孩,这样纵容地笑吗? 他闭了闭眼驱赶掉这样的杂绪。

    在她的胸脯上他跪直了身子,拉着她的手触碰自已,声音低哑,一如虚空中即将离弦的箭矢:“是臣输了,陛下。

    ” 这大约是对她之前那句问话的回答。

     她问,你怎么了,杜学土? 他答,是臣输了,陛下。

     第九章振鹭于飞 杜微生的汗水滴落下来,允元挽住他的脖子,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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