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年夜饭,陈苹到底岁数不大,他有意无意地总走到灶台前,闻一闻,瞅一瞅,次数多了赵光伟就烦了,嫌他碍事。
他教训了他一句,语气有点重,陈苹登时就不敢了,老老实实的自己在院子里编草帘。
一句话都不说。
赵光伟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自己编好了一整帘,利索地码在院子角落。
陈苹有了新棉袄,是赵光伟去县城里买东西的时候捎回来的,适合他的身子,正正好好地裹着,只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尖尖的下巴。
赵光伟看见他颧骨两边被冻得通红,他叹口气,让他进屋子里去。
赵光伟翻出红花油,让他自己抹,冻疮的地方更要抹,陈苹的冻疮一整个冬天都是靠着红花油抹好的。
赵光伟说起话来总是和和气气的,让人看着心里都暖和。
可是他不笑的时候却有点不怒自威的样子,眉毛浓密,脸庞硬朗就显得严肃阴沉。
陈苹向来不敢忤逆他,老实地抹,揉的都有点发痛了。
那天晚上赵光伟杀了一只鸡,还有一些别的肉,陈苹看着他的脸色,想吃又不敢多夹,一点细碎的小肉块让他吃的津津有味。
还是赵光伟给他夹了好几块。
陈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馋,是个吃什么什么没够的主,他知道赵光伟光给他买药就花了好多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照例要相对无言的,赵光伟却不知怎么今日特别有那种念头。
他说白了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这么一个人每天睡在旁边,谁能不生出许多想法。
他问陈苹睡了吗,陈苹摇摇头,温顺地说没有,陈苹不知他要干什么,人却特别恭敬。
赵光伟凑过去,黑着灯,他说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询问的语气。
陈苹一惊,懵懂地刹那间没反应过来。
赵光伟真是好久没有弄他了,时间长的自己都忘了做那种事的滋味。
他不敢拒绝他,嗯了一声。
赵光伟亲过来,先亲了脸,顺着就亲上了脖子,陈苹躺在床上,心里麻麻的,很奇怪,赵光伟对他真好,除爹娘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他。
可是赵光伟为啥要对他这么好呢,他想不明白,又想起村里的人都管光伟哥喊活雷锋,原来活雷锋对人都是这样,对谁都好,对谁都真心诚意地照顾着。
陈苹想的都有点敬佩,有点崇拜了。
活雷锋的手已经摸到他衣服里,又捏又揉,最后褪下裤子的时候陈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真是冷,冷的冻人啊。
他被赵光伟压着用手去够被子角,五支手指努力伸长了扑腾。
赵光伟发现了他的动静,黑夜里他的模样看不清楚,但身子却是实打实的滚烫,像块火红的烙铁一样烫的人吸气,烫的打哆嗦。
赵光伟沉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