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57章

首页
柳青说:“不。

    ” 老改也说了一个字:“砸!” 双方的械斗场面惨不忍睹,柳营柳编厂寡不敌众,很快,柳青的肋骨断了三根,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

    戏子唯一的那条腿也被铲断了,并且头上挨了一棍。

    有个穿红毛衣的家伙朝陶婉心窝踢了一脚。

    几个瞎子算倒了血霉,身上都挂了彩,瞎妮的脸肿得像茄子,家起的两颗门牙,一颗在土里,一颗在肚里,不过,他捏破了对方的卵蛋。

    伊木威风凛凛,拿根扁担,呜里哇啦乱叫一气,周围的那几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戏剧性的变化来自冬瓜手里的一个秤砣,这个像儿童一样的侏儒对老改喊了一声:“看这里。

    ”他本来瞄准的是脑袋,老改的一只眼却瞎了。

     老改也成了残疾人,他捂着脸叫唤:“毁了,撤,快撤。

    ” 械斗事件引起了县委的高度重视,专案组和残联的负责人对此事进行了调查。

    不久,南关柳编厂被勒令停产,老改因伤害罪被判了8年有期徒刑。

     第九章伊马 械斗那天陶婉就死在了医院里,她用唯一的一只手摸摸柳青仅存的一只耳朵,问:“你爱我吗?”柳青还没来得及回答,陶婉就死了。

    当时戏子躺在病房昏迷不醒,其他人包扎完伤口就回去了。

     医院附近有个垃圾箱,垃圾箱里有个婴儿。

    在80年代初,常有狠心的父母把带有残疾的孩子抛弃,像扔垃圾一样。

     婴儿满身血污一动不动,他的一只脚是畸形的,像鸡爪子。

    围观的人以为他死了,苍蝇知道他还活着,围着他的肚脐飞舞。

    突然,婴儿的身体一阵轻微的抽搐,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睁开了一条缝。

    围观的人都往后一退,一个女人说:“借光,给俺看看。

    ” 伊木和瞎妮恰巧在人群里。

    瞎妮伸出双手,摸索着走向垃圾堆,人们闪开了一条道。

    瞎妮摸到了碎玻璃,摸到了破鞋,又摸到了烂菜叶,终于,她摸到了婴儿。

     是个小子。

    瞎妮兴奋地说。

     柳青和戏子在县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出院后,柳青的脑袋还缠着纱布,戏子拄着双拐。

    天阴着,他俩的脸也阴着。

    柳青问瞎妮:“孩子哪儿来的?”瞎妮说:“捡的,垃圾堆里捡的,那天,风吹着电线,呜呜的。

    俺一摸,好家伙,扎了俺一下,又一摸,就摸着他了,臭烘烘的,身上没一点热气,回来俺就叫俺男人烧热水,给他洗澡,洗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他吃食啦,米汤喝了好几口,这小子命硬,脚有点毛病,大哥,你给俺孩起个名吧!” 公路上,一辆拉果苗的马车驶过,柳青不假思索地给孩子起名叫伊马,他摸着孩子的腿说:“这是个瘸子,长大了,能走能跑就行。

    ” 第十章平等 柳营门前的那棵树成了旗帜。

     许多残疾人慕名而来,远远地看见了树,便看见了希望。

    这里并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