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为了看世界杯足球赛我天天等到午夜。
午夜我一个人站在花园里。
墙脚处的夜来香将从黄昏寂寞到天亮。
我打落离我最近的一朵花。
有些草在夜色中显得森森然,有些影子在夜色中显得很新鲜。
厨房里亮着灯,如月在给我妈做饭。
我妈是个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醒着。
我悄悄走过去用力扳住窗台向里看。
偷窥使人人格分裂。
我的心跳得厉害,却有种犯罪似的快感。
我希望看到什么呢?
如月在炒菜,纤细的腰系着围裙。
她的脖子很美。
她低头关掉煤气,一缕头发垂下来,我看到了她的乳房。
我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她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只隔着一面墙。
她一定能听到我古怪的喘息声。
“梁远你吓死我了,怎么还没睡啊?”如月看见了我,有点惊恐地问,随即笑了笑。
我走到门口说:“我得看世界杯。
”我的声音发颤,好像说了谎。
“你喜欢看足球?”她问。
我说:“是,我喜欢的多了。
”“都有什么啊?”她漫不经心地问。
我说:“溜冰、听摇滚、看恐怖电影,你喜欢什么?”她瞥了我一眼,看到我裤裆间鼓起的那部位。
她皱了皱眉,把锅里的西红柿和鸡蛋盛在盘子里。
我喜欢西红柿炒鸡蛋。
我的脸羞红了,后来我犯了流氓罪被关进了少管所,出狱后我已经长大是个男人。
男人可以色但不能迷失本色,这是我在狱中苦苦思索的结果。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电视上意大利与法国的球赛已经开始。
我躺在床上,瞪着眼看旋转的吊扇。
我去洗手,如月正在客厅里拖地。
她的裙子的领口很低,我又看到了她的乳房。
若是她没有乳房,若是她穿着衬衣且扣紧扣子,我想我的一生就要改变。
人的命运往往取决于一些小的事物,如一面墙,两把刷子,三四句话语,六七个眼神,等等。
“你妈得的什么病啊?”她问。
“胃癌,她还吸毒,打杜冷丁,染上了毒瘾,活不了几天了。
”我的眼睛发亮。
如月突然觉察到了,瞪我一眼就站起来到卫生间涮拖把。
我也跟进去慢腾腾地洗手,擦干。
如月很不安地说:“你出去我想洗澡。
”
卫生间的灯灭了。
电视上没有了节目,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如月感觉着我,不敢惊动这一切。
可我内心里蠢蠢欲动的邪念可以形容成兽欲的雏形,瞬间就可长大。
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只需一根火柴就能照亮里面那个女人的裸体。
她肯定会尖叫。
她以为锁紧门就很安全,可她让我在门外喘息,窒息,矛盾重重,和内心里的野兽打架。
那只野兽狰狞着笑脸。
魔爪坚硬有力,可以撕碎裙子,扯掉内裤,可以蔑视道德,无视法律,我想要强奸她。
我进屋拿了两盘黄色影碟放在客厅里一个显眼的位置,并在影碟上放了一根火柴。
我满意地去睡了。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已临近中午。
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那影碟上的火柴还在不在火柴掉在了地上,于是我阴险一笑。
我想如月肯定看过了,并且那些内容也肯定令她心动了。
中午我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