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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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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初中毕业了。

    柏燕考了市里的卫校,只有暑假寒假才回来。

    我上了高中,强子当兵去了青海,小武待业在家。

    不知为什么我整天精神恍惚。

    世界上每一颗不快乐的心如每一株不快乐的草。

    寂寞。

    失落。

    仿佛被人遗弃。

     我经常逃学和小武坐在路边看街景,或者去台球室打球,球打偏了后我们都响亮的说声“×”。

    我和小武讨论过人生。

    小武说自己就是自己,和人家的人生有什么关系。

    小武说他要挣很多很多钱。

    “有了钱什么不能干啊”,然而他却在一家汽修厂的车间里干了体力活。

    车间里机器轰鸣,尘土乱飞,墙壁上写满了工人的淫诗秽语。

    其中有句手淫吧令我今生难忘。

     我爸这个浑蛋是建筑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

    我妈这个骚货是县医院的护士。

    我想起医院里那条林荫路,我妈牵着我的手像牵着一只小狗。

    空气里有浓郁的梧桐花的香味。

    我妈的白大褂一尘不染,我的则有些皱。

     我爸和我妈经常吵架,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生活中我们常常犯着琐碎的错误。

     有那么一个夜晚,停电了,院里很热,蚊子飞舞。

    我和妈在院里吃晚饭,爸下班回来带回来一只小猫。

    妈嚼了一块肉喂它,它不吃。

    我就抱它到胡同里玩。

    柏燕叫它咪咪,强子叫它小黑,小武说长得跟傻蛋似的。

    我说这是我的猫我宣布它叫皮球。

     回家后我发现爸妈早早地睡了觉。

    我待在漆黑的客厅里,我听到低沉的喘息声,我抱着小猫笑了。

    其实我是个善良的孩子。

    那一夜,是我记忆中唯一感到幸福的一夜。

    那天是我生日。

     后来爸妈又吵架,盘子摔碎了,茶杯摔碎了,我流着泪在自己的房间里把猫吊死在了椅子上。

    我想自慰也许和爸妈吵架有关系,也许没关系,谁也找不到原因。

    人性深处总有些无法解释的事,例如,人一生下来就和性有关。

     高二那年我被学校开除了。

    我很喜欢一个人去看电影,散场后我有种无比凄凉的感觉。

    一个人回到家,我几乎天天夜里做梦,梦到我坐在学校里的秋千上踢着地上的残雪,梦到玫瑰花丛下埋葬着一张破纸,纸上写着柏燕的名字,梦到我和柏燕、强子在胡同口堆了个雪人,然后喊二三,一起向它拳打脚踢。

     这时,纷乱的脚步中一个不太重要的女人走进了我的生命。

    我妈得了胃癌,切了半个胃后便不能下床,每到夜里疼得满床打滚。

    我爸生意很忙很少回家,就找了个保姆照顾我妈。

    保姆叫如月,比我大8岁。

    她很漂亮也很穷,整天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红色连衣裙。

    我有着邪恶的思想,认为她很性感,而且是那种穿红裙子的性感。

    我还蔑视她,以一个少年的高傲。

    看不起她的名字,她的职业,她的身体。

     如月是个乡下人,说话土里土气,小武叫她十一妹。

    我不可能爱上她,却想用恐惧占领她,占领她的身体。

    我已经不是处男,因为我手淫过。

    可我还未尝过禁果,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

    手淫和堕落可能是两姐妹,它们的母亲叫空虚。

    我很空虚,无所事事的灵魂在流浪。

    除了上街游逛便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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