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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有个别样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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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男人的声音呢?是她那个没有相认的爸爸,而那个女人则是他的妻子,胡女士。

    两人显然是吵架,但至于吵什么,沈浅大概猜出来了。

     聪明如尤然,他更是知道了。

    不过,他说得对,这不是他们该管该插足的。

     直到…… “天啊!天阳,天阳!你醒醒!”胡女士开始尖叫。

     这下他们可不能心无旁骛地继续走了。

    尤然跑了过去,一边安慰胡女士一边掐昏倒在地的于天阳的人中。

    沈浅只是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紧闭双眼,嘴唇泛白的男人。

     她心里很平静,就像看个陌生男人一样看着。

    她对这个所谓的爸爸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胡女士立即站了起来,打算去找医护人员,当她见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的沈浅,愣了一愣,眼里带着很多复杂的感情,沈浅看不出那复杂的眼神中包含着什么。

     胡女士也就顿了一会儿,然后去找医护人员了。

    过了会儿,医护人员过来,把于天阳架走了,胡女士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要哭了一般,很是柔弱,跟刚才那骂街的泼妇判若两人。

     沈浅忽然想起了她妈妈,要是她妈妈知道这个男人昏倒了,会不会跟这个女人一样,着急得想哭?也会把原本冰冷的外表撕下来,露出柔弱的一面? 想必是不会,因为她妈妈哪有资格这么大大方方地去哭。

     尤然顺着沈浅那幽深的目光看向渐行渐远的于天阳,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索,他在探索沈浅到底为何用那种认真的表情看于天阳? 沈浅说:“我想回家一趟,不想旅游了。

    ” 这便是她沉思许久的话。

    尤然先是一愣,停顿几秒,他给出答复:“嗯,船在下一站靠岸,我们就走。

    ” 沈浅露出一丝恍惚的笑:“你可以继续旅游的。

    ” “不了,我也想去看看咱妈,还有藏了我浅浅那么多年的地方。

    ”尤然对她微微一笑,那张漂亮的脸加上温和的笑容,把沈浅的心捂得热热的。

     “好吧。

    ” 与沈浅一道下船的还有于天阳一家。

     小道消息说,于天阳病得十分严重。

    虽然这不关沈浅的事,可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一直七上八下,就连第一次坐飞机,她都没有“乡下人进城”的那种稀奇了。

     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可以舒舒服服躺着,座椅由电子控制可变成一张床,还配有平躺式座椅的私人包间、迷你小酒吧,还有大屏幕液晶电视。

    这跟电视上的那种经济舱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沈浅不禁嘀咕:“有钱人真是会享受,钱果然是个好东西。

    ” 坐在一旁的尤然斜睨一眼,忍俊不禁:“那你我该庆幸不用为钱愁了。

    ” “我?你?”沈浅对于尤然这句话颇为奇怪,用一双疑惑的目光询问他。

    尤然抿着嘴笑了笑,“就是说,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我都能得到。

    ” “那是你的庆幸,有这样的家庭,关我什么事?”沈浅忍不住又翻白眼了。

     尤然把手放在额头上,一副很慵懒的样子,他说:“你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 沈浅沉思一番,觉得这话中听,她肯定地点头:“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个我喜欢,嘻嘻。

    ”尤然显然不在意她的霸道,反而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开始吃她的嘴…… 沈浅也不害羞了,直接迎上去,为了自己更舒服些,她还把双手挂在尤然的脖子上。

    尤然啃了几口,回味一番,忍不住调侃:“你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沈浅这样子,跟当初比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浅回道:“其实吧,我觉得跟自己喜欢的人亲嘴或者亲热挺爽的,既然爽吧,就让自己爽个够,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沈浅贼兮兮地笑了起来,“经过科学研究,接吻可以大量消耗卡路里,一天接吻20次,可以达到减肥的效果。

    ” “那做爱呢?”尤然挑了下眉毛。

     “……”沈浅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其实也知道……只是她得找个很合适的词来阐述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她想啊想,最后浓缩出一句话,“那是一种运动,你懂的。

    ” 尤然眯起他细长的丹凤眼:“运动是越锻炼越猛?难怪我最近越来越猛了。

    ” “……”好吧,沈浅觉得她可以保持沉默了。

     舒服的环境,让人慵懒惬意。

    在舒服的环境里,似乎才一眨眼的工夫,沈浅还没缓过神,这飞机就到目的地了。

     下了飞机,尤然直接开车带沈浅去了那座古城镇。

    进城镇后,尤然把车开得很慢,他细细地观察这个不是很大的小城镇,车道窄,车辆也少。

    他这辆劳斯莱斯幻影十分扎眼。

     当车停在她家的时候,沈浅率先出来。

    老宅子的邻居就如打地鼠的那些偶尔窜出来的地鼠一样,露出个脑袋,好奇地看。

     跟沈浅玩得比较好的菁菁蹿到沈浅旁边,小声盘问:“浅浅姐,你去趟邻市,傍大款了啊?” “不是傍大款。

    ”沈浅有些尴尬。

     这是一座古城,没什么有钱人,一般有好车来的,都是菁菁口里所说的,女人在外傍上大款衣锦还乡。

    说也奇怪,这古城的漂亮女孩出去以后回来,都是带有钱男人回来的,至于是否是正室,那就无从考据了。

     沈浅的妈妈一直是做个体户生意,卖点婴儿用的奶粉,还是薄利多销那种。

     当尤然施施然出来以后,菁菁瞪大了眼,喃喃自语:“好帅的哥哥啊。

    ” 沈浅脸上不禁挂起几道黑线,尤然根本不该开这么扎眼的车,更不该……在午休的时候,带她回家。

    这城镇本来就不大,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话题呢。

     尤然按了下车钥匙,劳斯莱斯幻影发出警铃“嘟”了一声。

    尤然走到沈浅面前,把她搂在怀里,看了看眼前这间很老的宅院。

     一个院子,左右邻居加起来也有七八户,这些地鼠一样从窗台或者门口看他们的邻居,都是老一辈的人,也许沈浅的母亲是这里最年轻的住户吧。

     菁菁一直盯着眼前这位帅哥哥看。

    菁菁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一挺爱八卦的小女生。

    她越看尤然越熟悉,想起前不久在家收拾堆积如山的旧报纸变卖的时候,有一则交通事故头条,上面那有钱家的少爷跟眼前这位帅哥哥有九成像。

     “浅浅,你确定你妈这个时候在家?”他观察了整个院子,独独只有正西边那户门和窗都是关着的。

     沈浅点头:“嗯,我去敲门。

    ”其实她有钥匙,但她选择了敲门。

     她敲了一阵子,门还是没动静。

    沈浅微微一愣,觉得奇怪。

    她妈妈中餐都喜欢回来做,然后睡个半个小时的午觉,再继续开店。

    这种经营方式虽然赚不了钱,但她妈妈开这个店也就图个温饱而已。

     “浅浅,你妈妈在屋里,可能睡着了,你再敲敲。

    ”隔壁的阿婆,好心提醒有些动摇的沈浅。

    沈浅点了点头,继续敲。

     果不其然,里面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一个头发有些凌乱蓬松,穿着碎花棉布睡衣的中年女子开了门。

     沈母对于还在旅游却突然到访的沈浅表示惊讶。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沈浅身后她久未谋面的人,尤然。

     她第一次见到尤然,也是这样的情况。

    只是那年天气很热,她习惯了中午小眯半个小时,电风扇在闷闷地响,沈浅在外敲着门,她开门后,见到了本来在校的沈浅还有她身后的瘦高少年。

    沈母不喜欢长得标致的男孩子,觉得不可靠,会花心。

    尤然不仅标致,还可以说是漂亮。

     他有一双深邃乌黑发亮的眼睛,笑起来,似乎眼睛都能说话。

    这样的少年,哪个少女不迷恋?而且那年沈浅不过18岁,才上高二,她刚回家,沈浅就迫不及待把男孩子带回来,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重蹈她当年的覆辙吗?沈母是个极其专一的女人,她那个时候也早恋,有个同样长得标致的男朋友,那人便是于天阳。

    他们那个时候感情很纯很干净,连拉拉小手都不敢。

     往往初恋都会不成功,却会铭记在心,深深刻在心底最深处。

    于天阳考上大学,去了远方,她只考上了不伦不类的三流大学,便没去上了,到针织坊做了女工,他们从此南辕北辙,偶尔的通信也不知不觉中断了,一段感情就这样无奈不了了之。

    后来机缘巧合,她和他重逢,她以为可以重来,因为她早就认定了于天阳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是……最后她却遭遇了曾经她最嗤之以鼻的“捉奸在床”。

    她光着身子被他的妻子扯下床,拳打脚踢。

    她多无辜,那个男人从来没告诉过她,他已经结婚了。

     她以为她会恨他,可是那天,那个男人情愿在他妻子和朋友面前同样光着身子,也要死死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嘴里哽咽地说:“对不起,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要我。

    ” 是的,他要是告诉她,他结婚了,有了老婆,她是断然不会接受重来的,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那次以后,她彻底消失在了那个男人的世界,背着他,生下了沈浅,一个人带着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沈母非常忌讳早恋,早恋懵懵懂懂,是最初的情动,对于有些人也许会是一生的情动,但这一生如果是单方面,那就是灾难。

     只是到了后来,在她扼杀了他们的早恋后,她才明白,这两个孩子,都是把最初的情动作为一生来对待。

     沈母的脸有稍纵即逝的错愕,随即恢复了平淡,她侧着身子,让出道来,说:“进来吧。

    ”沈浅不禁把嘴抿得更紧,她拉起尤然的手,进屋。

     几乎是同时,沈母与尤然把目光瞟向了沈浅握住他的手。

    沈母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想什么,尤然更是高深莫测地盯着看了一阵。

     两人几乎达成了协议一般,又同时收回目光,四目相对。

    这情景是何其相似,当初沈浅也是拉着尤然进屋,沈母也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看,然后望向尤然。

     唯一不同的是,尤然那个时候把手抽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今,他用淡然自若的目光看向沈母,那眼神中夹杂着笑意还有一份坚持。

     当初的少年羞涩,可以轻易分开手,如今已经不同了。

    沈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轻轻莞尔,随后又是面无表情。

     沈浅和尤然乖巧地坐在沙发上,静等去倒水的沈母。

    沈母倒了两杯凉白开放在他们面前,笑道:“天气有些热,就不泡茶了,喝白开水将就吧。

    ” 尤然微微一笑:“妈,我喝什么都行。

    ” 沈浅斜睨一眼,眼神似乎传递出,你个死不要脸的,不准乱叫妈。

     沈母也不适应他突然的称呼,凉凉地回应:“说实在的,虽然我很感激你对浅浅的爱,只是你也知道我姐姐和你家的关系,她当初也是一腔热爱,下场不过如此。

    要把我女儿嫁到你家,我还是有些芥蒂。

    ” 沈浅有些疑惑,不懂她妈妈这话的意思。

    尤然微微垂下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浅笑:“我没有浅浅是活不了了。

    撇下浅浅,那就是撇下我的命。

    我还是希望自己命长点。

    ” 沈浅皱了皱眉毛,古里古怪地看着尤然,觉得他这话把她肉都震麻了,这么一个下流胚子,居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沈母扑哧一笑:“那我自然是不能草菅人命。

    ” 沈浅更是大惊了,她妈妈很少笑,这话居然把她逗笑了,未必这话很好笑? 沈母收敛了笑,对尤然说:“我想,是时候告诉浅浅一些事了。

    ”沈母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一会儿,她手里端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递给沈浅,“浅浅,这是你的过去。

    ” 沈浅愣了一愣,有些笨手笨脚地接了过去,然后慢慢地翻了起来。

    第一页是她满月的时候,趴在床上,傻傻地看着镜头,依次都是些很小的照片,只有她一个,偶尔有她妈妈的身影,但寥寥无几。

     她十几岁的照片,只有她一个人孑然独立。

    翻到后来,终于有了别人的人影,她搂着一个高个子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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