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见的多了去。
她扯住我的手,不顾一切往旁边一推。
我没有防备,料不到她竟然动手,一个趔趄,撞到货架上,后背简直要断了,眼泪都撞出来了。
我咬牙忍着痛,立即站起来,二话不说,用力朝她脸上掴去,鲜明的红手印。
恨恨的骂:“疯子!简直有病!”她先是愕然,随即怒气勃发,张牙舞爪朝我扑来。
我一个移身,抵住她的胳膊,使力往地上一扔,“哼”一声,冷冷的说:“你是我的对手?你以为我是软柿子,由的你揉捏!你再去照照镜子吧!”她狼狈不堪的撞到椅子,然后才跌在地上,那眼神简直要把我吃了。
我不再看她,拿着钥匙出去了。
她发狂的说:“你等着瞧吧!”我回过身,微笑说:“我等着呢!”自取其辱,世上的人大都欺善怕恶,见低踩,见高拜。
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她的人,大概请假了。
她那狼狈样儿,心性又死要强,怎么肯让人看见。
我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照旧理我的货。
晚上下班前,宋令韦给我电话,说有事跟我说。
我歪着头说:“我和你还能有什么事说!”昨天的事全部是意外,我伤心成那样,他在旁边陪着也没什么。
我才不自作多情,自讨苦吃,自找罪受。
半夜凌晨和大白天想的事那又是另外一个样了。
现实比人强,我不想与他再纠缠不清。
他对我何尝又不是一个谜。
他在电话那头说:“林艾,你真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见个面还能把你吃了。
”我说:“什么呀,我工作了一整天,累着呢,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我赶着回去休息呢。
”他不理,说:“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你赶紧过来。
”然后一把挂了电话。
本来我可以不理会的,但是转念一想,不去好像怕了他,落下形迹似的。
他或许真有什么正事想和我说,万一是自己想歪了,那可丢脸真丢到姥姥家了。
我跟店里的人打了个招呼,挎着包下去了。
那地下停车场又冷又暗,阴森森的,乍然下进去,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直觉上有些不舒服。
我缩肩眯眼到处找车。
这种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抢劫杀人的好地方。
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应。
还没想完呢,三个人从黑影里窜出来,大喇喇的拦在我前面。
我从惊慌中定下神,谨慎的盯着他们,双脚前后迈开,手扶在肩上的包上,作戒备状。
那些人看起来就像是地痞混混,吊二郎当的。
手上并没有拿武器,我稍稍安下心。
他们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个站出来:“小样儿!看不出来你有这么横!那哥儿几个放你一马,给你一点教训得了!”我冷冷的看着他们。
亏他们有脸说的出来,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弱女子!
我不想与人争执,压低姿态说:“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了,先陪个不是。
你们若真想放我一马,那就请让我走。
”他说:“我们没说不让你走,只不过让你带点礼物离开,以后长长教训,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也算给你上了一课,以后行事看着点。
”我无语,切!照他这样说,我还得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