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
我觉得靠着他的姿势有些不舒服,所以动了动,他很配合我,换了下位置。
我继续说:“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我都做不出来,谁还做的出来。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作弊,只有别人抄我的份,没有我抄别人的份。
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题目发呆,算来算去,温度总差那么十来度,怎么都得不到答案。
我当时想,说不定真有人做出来,那国家奖学金是不是就危险了?忽然坐我后面的操曹探过头来得意洋洋的说:‘续艾,我可是做出来了,你要不要答案?一点就通。
’我很讨厌他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不屑的说:‘不就一道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切,我续艾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方法。
“他没再说话,我以为他死心了。
没想到他却扔过来一个小纸条,我怕监考老师看见,连忙夹在手心里,回头瞪了他一眼。
‘砰’的一声,站起来准备交卷。
这个时候,忽然从考场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那个同学,你出来一下。
’我吃惊的看着外面正好到这边巡场的监考老师,当场愣在那里。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一把抽走我手中的试卷,威严的说:‘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我当时吓的魂都掉了,任由他抽走我手里攥住的纸条。
他扬手问:‘谁给的?’我看了眼同样面无人色的操曹,没有说话。
那巡场的老师又问了一遍:‘到底谁给的?’所有人都看着我。
场内的监考老师都认识我,人赃俱获,想帮忙都说不出话。
整个考场在那刻像苦难的受刑场,静若死水。
“他啪的一声将试卷甩在地上,冷酷的说:‘你,跟我到办公室。
’我忽然愤怒不已,抬起头骄傲的说:‘我没有作弊,就凭我续艾,还需要作弊!’他看了眼我,然后低头读纸条,拿在手里扬了扬,冷酷的说:‘那这是什么?’我当时真恨死了他,那种嘴脸,活像电视里演的国民党的特务头子,一抓到,也不管是不是,立刻露出穷凶极恶的残酷样儿,就等着大刑伺候,好向主子邀功。
我拉不下这个脸,和他对峙,然后抬头挺胸的跟着他出去。
“这个时候,偏偏操曹也跟着起哄,他站起来说:‘纸条是我给她的,她不屑于看,正想交卷。
我证明她确实没有作弊。
’巡场的老师看了眼我们两个,然后把我们两个都带走了。
这件事一出场就闹的很大,一开始就被捅到学校领导层那里去了。
我们两个在化学系乃至整个学校都是风云人物,所以那时候被炒的沸沸扬扬,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流言也很多,听的让人极其不舒服。
我一直强调我自己没有作弊,现在想起来当时态度也很不好。
这种事,谁相信。
那老师也不相信我当真想交卷。
后来连校长都知道这件事了,是因为操曹的父亲是有名的老教授。
然后我们被隔离开来,等着学校的决定。
“那时候,同学都过来安慰我,说学校肯定不会怎么样的,顶多记个大过了事。
其实我自己也不怎么担心。
操曹的父亲是知名教授,母亲是妇联的主席,家里有权有势的,学校总要顾几分情面。
既然不能开除他,我自然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