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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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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的事体。

    玉宝不需要再依傍我。

    所以我想,或许分开,对大家反倒有好处。

     玉宝说,有啥好处。

    潘逸年说,我的钱分玉宝一半。

    玉宝说,商人重利,讲来讲去就是钱。

    潘逸年说,玉宝自由了,按心意生活,想欢喜谁侪可以。

    玉宝思想混乱,半天说,就因为一块肥肉,逸年要同我离婚。

    潘逸年说,这个不重要。

    玉宝说,那啥重要呢。

    潘逸年没响。

    玉宝说,啥重要呢,我来讲,雪莉最重要,是吧。

     潘逸年抽口烟说,和雪莉有啥关系。

    玉宝冷笑说,在广州辰光,李太太统统讲把我听了。

    逸年和乔秋生,有啥区别呢,一样的薄情寡义、负心之人。

     第19章分崩 潘逸年皱眉说,李太太到底讲了啥。

    玉宝索性豁出去,李太太的话,还有雪莉相关的细节,侪没隐瞒。

     冷空气如约而至,晚风呼啸,不晓谁家,窗户没关紧,呯呯直响,大概房间太安静,尤显这响声,雷霆万钧。

     潘逸年慢慢说,81年初,我和雪莉分手,回到深圳工作,从此断绝联系。

    一段情,82年发行,刘文正演唱。

    偏偏喜欢你,83年发行,陈百强演唱。

    闲暇辰光,常听工人哼唱,也学会了,我会唱的歌不多,这两首比较拿得出手,再无旁的含意。

    我和雪莉,友好协商,和平分手。

    李太太所说英国读完书,再来内地寻我,我也答应,纯属无稽之谈。

    至于那晚,喊出雪莉名字,我已无印象,可能饭局时,有朋友谈起雪莉近况,嫁了位洋人。

    我由心祝福,而至酒后失言,令玉宝尊严受损,我道歉。

    玉宝听出疏淡意味,暗自抓紧被头。

     潘逸年说,接下来,我要往广州一段辰光,等回来后,我们再去办手续,当然,玉宝要着急,也可以打电话把我。

    玉宝喉咙发干,低声说,我没想过离婚。

    潘逸年说,我也没想过。

    玉宝说,那。

    潘逸年说,但世事无常,总出人意料。

    玉宝说,就算离婚,我也要讲清爽,我和乔秋生。

    潘逸年说,不用讲了,对那俩的一笔烂帐,我毫无兴趣。

    玉宝说,我十六岁到新疆,成为毛纺厂女工,乔秋生搞机修,那个地方,水深火热,冷暖自知。

    潘逸年说,我还有事体,要走了。

    玉宝说,乔秋生抛弃我后,我对这人再无想法、再无任何感情。

     潘逸年说,我相信。

    玉宝微怔说,啥。

    潘逸年说,我相信,玉宝对乔秋生,再无想法、再无感情。

    准确来说,玉宝对所有男人,没有想法,没有感情,彻底死了心。

    玉宝不语。

    潘逸年说,一个年轻姑娘,省吃俭用四年,供养男朋友读大学。

    要多坚定深厚的感情,才能做到,我无法想像。

    玉宝颤抖说,乔秋生讲的。

    潘逸年说,我为家中还债、远走异乡,和玉宝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玉宝没响,潘逸年说,我很同情,恨不得揍乔秋生一顿,替玉宝出气。

    但那的感情悲剧,产生的恶果,不该由我吃尽。

    玉宝说,我听不懂。

     潘逸年说,不管我俩的结婚理由,有多不堪,但自结为夫妻后,我努力去了解玉宝,爱护玉宝,我上交钱财,善待玉宝娘家,支持玉宝做个体户,陪玉宝去广州进货,暂时不要小囡,我也同意,但凡我能参与进玉宝生活,方方面面,我侪愿意去做。

    我付出百分百热情和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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