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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一步都不能走了!这木头好像在我脚底下跳舞!” “走过去!”纪远在喊,“再走两步就行了!只要两步!” 嘉龄咬着嘴唇,摇摇晃晃地向前面冲过去,她显然是横了心,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走得惊险之至,简直像在横木上表演华尔兹,看得可欣心惊胆战,但她终于也走了过来。

    站到岸上之后,她瞪视着可欣,愣愣地说: “我是怎么样过来的,可欣?” “走过来的呀!”可欣说。

     “真的吗?”她大大地高兴起来,昂着头,她说,“我告诉自己,我正表演走钢丝,有几千万个人看着呢,不能出丑,就走过来了!看样子真正走钢丝也不过如此呢!” 纪远握住了湘怡的手。

     “轮到你了他说,带着个温暖而鼓励的笑,“眼睛望着木头,不要看水。

    ” 但是,湘怡望着的却是水,那清澈而透明的水,可以一眼看到水底的石块。

    水流迅速地奔泻着,激起了无数的回旋和白色的泡沫。

    那么多小水泡,挣扎着,破灭着……她想起家里的洗衣盆,许许多多的肥皂泡,每个泡泡里都有她的梦……站在那儿,她看呆了。

     “怎么?”纪远说,“真不敢走?” “哦,不。

    ”她轻轻说,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水花搅乱了她的思想,神思是朦胧而恍惚的。

    在一种半机械的情况下,她跨上了木头,迷迷糊糊地往前面走,有几只手接住了她,她落在石块上,又稳稳地站在岸上了。

     “噢,湘怡,”可欣抓住她的手,摇撼着说,“你简直勇敢得超过我的想象!你走得那么稳,比我强多了,我心里怕得要命,只能用意志力克服恐惧,我一直认为意志力是可以克服一切的。

    你怎么能走得那样好?” “我?”湘怡苦笑了笑,神思依然有些迷糊,“我自己也不知道!”“哎!糟糕!”嘉龄发出一声尖叫,“胡如苇摔下去了!” 随着嘉龄这声尖叫,是胡如苇的一声大喊,他大概是刚跨上木头就滑了下去,一只脚已经落入了水里,纪远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把他猛然一提,他又被拉了上去,用手撑住木头,他顺势坐在那条横木上,湿淋淋的脚挂在那儿淌着水。

    纪远望着他,透了口气: “你在表演什么?别丢人了!三位小姐都走过去了,只有你出毛病,还不赶快站起来走过去呢!快一些!节省时间!” 胡如苇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了那独木桥。

    嘉龄用手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胡如苇,她边笑边说: “真精彩哦!糊涂鬼!纪远真不该拉你,变成了落汤鸡才好玩呢!亏你还想保护别人呢!” 胡如苇恨得咬牙瞪眼,拉了拉肩膀上的背包,他点点头说: “别得意,等你摔了跤,看我来拍手!” “你以为我也像你一样没用呀!”嘉龄叫,笑得更加开心了。

     大家都走了过来,三个山胞又背上了他们的背袋。

    纪远站在人群中间,重重地拍了两下手,说: “注意了!现在开始,路不会很好走了,大家都小心一点,不出问题就没什么,真要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别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现在,三个山地人分开,一个走前面带路,一个在你们中间照顾你们,还有一个殿后保护。

    ” 有个山地人拿了一根草绳,对嘉龄走了过去,用草绳比画着,嘴里咿咿啊啊的,嘉龄一迭连地退后,一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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