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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女孩子大概爬不动山。

    ” “算了吧!”可欣笑着说,“你也不见得比女孩子高明多少!” “你这是什么话?”杜嘉文紧握了可欣一下,痛得可欣跳了起来,“让你知道我的力气,是不是和女孩子一样!” “喔!”可欣透了口气,从路灯的光线下去望着嘉文,后者那年轻而漂亮的脸庞上焕发着光辉,乌黑的眸子闪烁着,薄薄的嘴唇像女孩子般温柔,嘴角微微向上翘,带着个充满稚气的笑。

    可欣就欣赏他那股偶发的孩子气,固执起来什么道理都不讲,要怎么就怎么,完全像个纵坏的孩子。

    她和嘉文是从小一块儿青梅竹马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必定会嫁给嘉文,她喜欢他。

    不过,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里,混合了一种母性的柔情,常不由自主地要去逗逗他,等他急了,又去哄他,惯他,宠他。

    就在这一刻,看到他嘴边所浮起那个顽皮的笑容,她胸中立即涌起了那份母性的柔情。

    笑了笑,她揉着自己被弄痛了的手臂,注视着他说:“嘉文,你母亲一定很漂亮,是不是?”“怎么突然想到我母亲去了?” “因为你很漂亮。

    ”可欣坦率地说,“我常想,如果你有个亲妹妹,可能比嘉龄更漂亮。

    ” “嗨,可欣,这话可别给嘉龄听到,嘉龄并不知道她和我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 “我怎么会去讲这些!”可欣说,心底油然地浮起一层喜悦。

    她高兴嘉文待嘉龄的态度,很少有人对异母的兄弟姐妹不分彼此的,何况嘉龄的母亲还有那么一段不大名誉的事故! 夜很静,路很长,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忽前忽后地移动。

    只那么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可欣的家门口。

    可欣的父亲原是×大学的教授,住的是公家的宿舍,父亲去世后,×大因为她们孤儿寡妇的,也就没有收回屋子。

    这是幢小小的日式房子,有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院子,里面栽了些棕榈树和扶桑花。

    可欣取出了钥匙,开开了花园的大门,嘉文的手扶在围墙上,深幽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接触到他的眼光,一时间也忘了举步。

    好半天,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然后,还是可欣先开口: “回去吧,嘉文,那么晚了。

    ” “不,再等一下。

    ”嘉文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那带着固执的深情的眼睛一直望入了她的心底。

    “可欣!”他柔声地喊。

     “嗯?” “可欣!” “做什么?” “只是想叫叫你!” “傻气!”她笑着,一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嘉文又拉住了她。

     “等一下!” “干什么?” “告诉我,你爱我多少?” “你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 “干脆我到你家去,我们聊到天亮!” “别傻!明天晚上又见面了,你干吗像生离死别一样?” 嘉文懊恼地用手抹了抹脸,把一绺头发拂到了额前,看来更增加了几分傻气,不过,傻得那么漂亮,那么可爱! “我完了!”他叹息地说,“可欣,我越来越离不开你,怎么办?一分钟的离别都好像要杀了我一样!” “好好的,嘉文,”可欣哄孩子似的说,“回去吧!真的要天亮了!”“好,我走!”嘉文转过了身子,“反正你只想赶我走!” “是的,要赶你走!”可欣笑着说,闪身走进院子里,立即砰地把门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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