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严重了许多,和之前那道10cm的伤叠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锈红的十字架。
心脏就在交点那处砰砰跳动,迸送出腥浓的热液:“……别说话了,先止下血。
”
“不要,”柯晏文咬他耳垂,笑,“想看哥心疼我。
”
钟晏慈皱紧了眉,但挣动的力度消散了。
珠白色的衬衫随之被得寸进尺地拉了下来,细腻的缎面揉出了一道道的折痕,要掉不掉地勾在手肘处。
雪白的肩背一带渐渐布上了密密麻麻的吻痕,从锁骨蔓延到耳根,红得像是要在皮肉里烧起来。
柜子上金属浇筑成的摆件扭曲地映出他的脸,泪痣缀在眼角,同样是欲燃的秾艳。
他眼前被操出了层水汽,意识轻飘飘地浮起来,朦朦胧胧地从桌面上掠过去,在最边上的纸雕日历前一顿。
很精巧的设计,不像日历,像脱模脱了一半的金弓。
日历刚好撕去一半,弓柄的凹槽豁在纸面上,写着3024年6月3日。
也让钟晏慈忽然想起,在这个梦的时间线上,柯晏文刚从高中毕业,明天是他18岁的生日。
小兔崽子长得还挺快,一转眼就长成大畜生了。
纷乱的思绪被眼睫下的湿滑触感打断。
柯晏文轻轻舔了下那枚泪痣,舌尖扫过的位置留下了透明的水痕,语气迷蒙:“真想死在你里面啊,哥。
”
他怅然地勾缠着钟晏慈颈上的细链,动作却没跟着一起发懵,而是越发急促:“好奇怪。
我们明明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总是觉得哥离我很远呢。
”
钟晏慈很不理解他为什么操着操着b就碎了,明明要被操碎了的是他。
他紧绷着咬肌,听对方在自己耳边继续异想天开地幻想:“我要是现在死了,能不能投胎到哥的肚子里?”
“你再不处理伤口的话,大约可以。
”
这下柯晏文真心实意地笑了。
深嵌在里面的东西重重抽插了几下,淡白的液体从榫接的边缘渐渐涌出。
血水和它们一起流下来,把两个人弄得脏兮兮、湿淋淋,像是同在羊水里的胎儿。
“那还是算了,我不敢的。
我运气烂得要死,失去这一次,就是永远没有了。
”
九号房间-完
这一夜,他们难得是睡在一起的。
柯晏文操了回批,差点去了半条命,半死不活地扒着他哥不撒手。
钟晏慈拿他没办法,总不好把人踹下去。
谁知柯晏文又立刻满血复活了,双手抱住他哥被子底下的手臂,笑着问:“哥,你看我们像不像在洞房花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