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人们只会认为刺史县令皆罪人为之。
如此何以治人?何以教化百姓?”
黄门侍郎不由得出声询问:“贺相公的意思是?”
贺疏弦扬眉,说:“如今大臣重内而轻外,日夜经?营,只期留在长安。
这么一来,谁肯出为刺史县令?国家之治,仰赖智能之人。
智能之人,只愿留在长安,使得?内外失衡。
某以为,内外之职,出入需均。
此后?不历州县,不得入台省中!”昔日台省指得?是御史台、尚书都省,不过如今中书、门下势大,也被囊括到其中。
御史台、三省都是为相必经?之路,这意思是不在州县历练之辈,休想入主中书门下为宰。
提出这个建议,贺疏弦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台省的官员,她有荐举权,谁留谁出,基本能够说了算。
眼下正为东宫的事情跟群臣僵持,她可借着提议“大公”的一面,将反对者送出长安。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谁能反驳?
说是与同僚们商议,可实际上贺疏弦已经?做下决定了。
到了翌日宣政殿中议事时,她便以宰相的名义上书神皇,道:“天下刺史县令,可取贤能有名望者为之。
朝官重内轻外,使得?内外不相称。
臣请内外相递,京官中有才?望吏治者为外官;外官清廉有名声?者入为京官。
不入都督刺史,不得?为侍郎列卿;不历县令,不得?为台郎、给、舍、郎。
①”
外地?官员风气不好,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贺疏弦上书后?,神皇也很重视她的意见,让朝臣们继续讨论。
这朝中的官员可不想离开长安外出任官,但私心是不能够表露出来的。
要说反对的理由,他们也找不出来,最后?只能够附和贺疏弦,在心中将她骂了千万遍。
贺疏弦是宰相,同时也是皇太?女之夫,怎么都不可能出为刺史啊,但是他们不一样。
杨云意在朝臣商议后?呢,也补充了一句,将京畿的县令也纳入需要基层历练的范围内,毕竟京畿诸县距离皇城近,也极为清要,是文官升迁中很关键的一步。
单单只是拟定“不经?州县不入台省”的事就罢了,可偏偏有个“十二万”的威胁在。
“依照如此原则,出了京城还有机会在回来吗?”某大臣的笑容很是惨淡,叹了一口气,劝同僚说,“不如算了吧。
”
“这如何能成?东宫詹事府、左右春坊都是高?官,难道就让那些人占据了?我等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五品,她们只用?过一个内尚书省考,起步就是三四?品,这让人如何甘心?”
“要是以迁转为由阻拦她们入东宫,就只能同意她们跟进士及第的士子般起步,从九品做起。
”
“我倒以为这样可行。
九品下官,我等可借机打压不是吗?至少?不让她们轻轻松松占有高?位。
”户部?侍郎开口说,近段时间见内官出入省台传消息,他也快麻木了。
“这不就是撕开一道口子么?让女人入仕,何其荒唐?”
“神皇与太?女执意要推行,我等有什么办法?现?在贺若渝为首相,帝相一心,捏着我等的脉门呢。
”
“说来那《女驸马》唱词是真的还是假?贺若渝她……是女人吗?”一道声?音响起,无?端地?将话题拐到《女驸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