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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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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戴着这头套不闷吗?”谢步晚问,“戴着它要怎么吃饭啊,还是说你辟谷?” 怪人瞥了他一眼。

     谢步晚似乎看见那纸糊的头套上抠出的两个黑漆漆的洞中,有一对漂亮的眼珠子,轻轻转动了一下。

     怪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签字笔。

    他拧开笔头抽出笔芯,将笔尾的盖子拔了,又把笔头装回去。

    最后,他把中空的笔杆插进汤里,另一头伸进纸头套底下,充作吸管,嗦溜起来。

     谢步晚:“……”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谢步晚对他越发感到好奇了。

    趁怪人低头喝汤之际,他忽然伸手,抓住纸头套的一角,用力一拽。

     纸头套被他扯下来了。

     怪人浑身一僵,似乎是没有料到谢步晚会突然袭击。

     紧接着,他猛地往后一退,空笔杆摔在地上,汤水在激荡中泼出碗沿。

    谢步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一串清脆娇俏的女声,从怪人口中冒出。

     “登徒子!做什么多手多脚,要扯人家的面纱?” “我千防万防,防的就是你这种手贱的人,不想还是被你将面纱碰掉了。

    也罢!家中的规矩就是如此,谁见过本姑娘的真容,谁就要和本姑娘成亲。

    ” “你得对我负责!” 谢步晚表情空白,看着面前娇嗔的人。

     神他妈真容。

     这人头套之下,竟然还是一层完全一样的纸头套! 第5章狂 “你什么人啊?!”谢步晚脱口而出。

     怪人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将之从身前撇到身后去:“姑娘我呢,人称‘七纱’,你用这个名字唤我便可以了。

    ” “七杀?”谢步晚难以置信,“你就是七杀老师?” “不错,正是七纱。

    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玉雪肌肤罩绛纱的纱。

    ”怪人拈起兰花指,用唱戏似的腔调吟道,“爹娘给我取的名字,乃是纱纱纱纱纱纱纱。

    家中女儿都是纱字辈的,我正好行七,便得了这个名字,脸上要戴七重面纱。

    ” 谢步晚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个人。

     他声音悦耳如莺啼,说话动作虽然因为夸张略显造作,却也是浑然天成的女儿娇态。

    要不是他喉结分明,胸口平坦如镜,谢步晚还真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个唱戏的女人。

     怪人又问他:“你盯着我的脸作甚?” 谢步晚指了指脸颊:“这里……” 他正想提醒对方,头套脸颊的部位刚才溅上了汤汁。

     对方看见他的动作,却忽然变得惊恐,扯起袖子开始用力擦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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