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缝闭上那一刻,季锦十一步到他身侧,焦急地问:“怎么样?南璟什么动静?”
“陛下,奴才查到,封鹿栩带着精兵埋伏在浔安,丞相并未醒,都是顾家姑娘使的计策。
”李忠那日得了封意晚的阻拦,但是他也成功入了丞相的房门见着人还瘫痪在床上。
季锦十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松懈,反倒是更加担心,他说:“那岂不是她们知道这事儿是我们做的,就是在寻一个证据而已,不行,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南璟那头得先行处理了。
”
李忠皱着双眉问:“那陛下您看,怎么处理?”李忠对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慌,仿佛之前所有的慌张都是为了牵动季锦十的情绪。
“不是说封鹿栩带精兵入浔安吗?你带东厂的人去,格杀勿论,没有调令私自带兵入浔安,定一个谋逆大罪。
”季锦十安排的时候好似这件事情很是简单,季般般最近一心扑在人犯身上,宫里的大小事都成了他做主。
现在封鹿栩如果入宫问朝廷讨要说法,也不会有朝臣站出身去指责季般般,原本有着这样的机会能推到季般般身上。
但谁让季般般身后还有一个中丞大人,她将顾司宜安排了一个好位置,顾司宜作为中丞在御史台控制奏则上递,又监督文武百官。
如果阮望秋也倒戈,接下来只要季锦十稍微犯一点错,那皇位随时可能丢掉,危机感袭来时,闷热也随着大理石板散发在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李忠问:“陛下您这可是在逼南璟造反啊!”
“造反好,南璟那小破地方能养出朕关卫的骑甲兵?这样南璟王的事情就没人有再追究了,封鹿栩不会带兵打仗,索性灭了南璟,与其这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季锦十轻轻松松就说出这话,他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坐到椅子上。
当药茶入口的时候,清凉冲上头脑,他更觉得这个选择是对的,李忠似是很为难,当他抬眸见季锦十脸上呈现的那一抹轻松,他消散表情应声,“那奴才这就去办。
”
季锦十全然没有在乎过东厂的太监是否能与南璟王手下的精锐抗衡,这条路对他来说有利,只要封家有谋逆的罪民,丞相醒后哪怕说南璟王是他杀的,他受朝臣指责。
李忠出了御书房后长叹一口气,一太监凑上来,太监如今做的是曾经李忠做的那个位置,东西两厂已经并到一起,都是由他做了督主。
李忠一下御书房外的台阶,腰板便直了起来,李忠说:“我估摸着,封鹿栩已经溜到了关卫,安排一下,将后宫那位娘娘抓起来。
”李忠三两句便吩咐完了,他不会听季锦十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