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姑娘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莫要做傻事。
”
少年那点慌张在瞬间消失,他眉头微微瞧上顾司宜,说,“若是这顾家姑娘死了,大帅觉着是因为我哥哥来的不凑巧,想要了我一只胳膊,那尽管拿去便好,可姑娘如今还活着,刚最后一棒已将驻阳河畔恩怨打断,大帅何须再徒增一些麻烦。
”
封鹿栩行事作风完全不像是武将世家的儿女,南璟王好命生的两个儿子性格互补,成了左膀右臂。
景听尘听罢,将刀收了回去,常真也算是送了一口气,连忙招呼着嬷嬷将顾司宜带下去。
虽然这一斩倒不至于景家摊上灭门之罪,封家与景家上了战场,难免会因这幼子的一根臂膀发生内乱,大敌当前,怎得能发生如此内乱。
景听尘是个急性子,但理智也总冲在了头脑前面,否则她一女子也做不上这高位。
漠原蛮子虽占了关卫,可只要浔安还在,便能有一线生机,浔安是个好地方,水土肥沃,是王朝粮仓所在,只有握住浔安才是掐住王朝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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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沛琛扛着大锤走在卫堂街,宫女太监遇上都避在两侧让路,头也不敢抬上几分,他一口唾沫吐在干净的青石路上,“娘的,大长公主偏向那顾家。
”
“大哥慎言,宫中不比在家。
”封鹿栩看了看周围,谨慎起来。
封沛琛却丝毫不在意,“要不说娘们做事心慈手软,一刀杀了简单省事,非得赐个二十杖。
”
封鹿栩担忧的说道:“这二十棍打下去怎得了,不死也得残废了姑娘家怎受的住。
”
封沛琛忽然停下脚步,盯着前方,他猛然转头看着封鹿栩,“归笙,你怎一脸奴才相,照我说,残了都是便宜了那顾家娘们。
”
提起刚刚的事情,封沛琛气不打一处来,瞧着自家弟弟那双纯澈的眼睛,他不忍再说别的。
看着到了宫门口,封沛琛说,“得,别送了,明日我便要返回关卫,老爷子将你送进宫,你往后在宫中好生照顾自己。
”
封鹿栩点点头,他心里知道南璟王将他送入宫中是为何,姑母死了,皇位也易主,没人能牵制封家,封家远在边境,与其活在太后猜疑之中,不如先一步打消这猜疑。
而他,便是最好的选择,目送封沛琛出了宫门,封鹿栩朝着太后殿中而去,背影在这石板路上显得那样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