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汗,还不给世子擦擦。
”常真上前两步。
小太监抖着手从怀里掏出白手帕,颤颤巍巍的到封沛琛跟前,踮起脚也不到他的肩膀,伸手够不着额头,封沛琛从他手里夺过白绢,抹了汗,甩给他,一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封沛琛说道:“景大帅来得,爷就来不得?怕有人搁的棍子敷衍了事,如今太后懿旨下,瞧着是个女儿家,爷不追究,还剩了两棍,可得好好的打给爷看看。
”
搁棍人有点犹豫,寻常人看不出打的假棍,可这是封沛琛,二人犹豫的看向常真,常真只得把目光传送至景听尘那儿。
“那就好好的打给封世子看看,到底有没有敷衍了事。
”景听尘站着,手背在身后,说罢,喉咙不自觉的滑动。
常真点点头,这侍卫才放心的举起铁棍。
一棍下去,顾司宜感觉后背如火烧灼一般,这痛传至全身每个角落,那刚换的白囚服渐渐被血迹染浸,齿间一股咸涩之感,终是没忍住,口中鲜血一涌而出,溅在封沛琛的战靴之上。
她掩口残喘,脸上的是汗还是泪已分不清,景听尘心头一颤,咬紧的牙关松了松,“世子可得站远点了,棍棒无眼。
”眼睛未离开顾司宜半点。
懂事的小太监拿起刚刚封沛琛擦过汗的白卷跪在地上,细细的擦拭着那双大的吓人的黑战靴。
封沛琛一脚踹开小太监,往后退上了几步,将怒火发泄到搁棍的锦衣卫上,“打啊!你他娘的愣着作甚。
”
锦衣卫不敢耽误,慌忙举起棍棒,景听尘连呼吸紧了。
烈日那阶梯之下,浮出一道黑影,一少年郎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小跑来,唤着自家大哥,只见那棍棒重重挥在顾司宜的身上,未发出半声惨叫,那少女手渐渐沉了下去。
众人一惊,景听尘捏紧了双拳,她的额头带着汗水,血色披风扬起,一把黑铁大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吓得打了个哆嗦,望着封沛琛,与此同时,封沛琛手中的大锤已经对着景听尘,他咬牙切齿,“景听尘,你想做什么!”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一袭青衣锦缎,腰间白玉佩,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黑玉双眼散发浓浓暖意,眼角一滴泪痣,与封沛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要他的一只胳膊给我妹妹陪葬。
”景听尘欲要举起大刀,众人捏了一把汗。
常真连忙上前,焦急万分,“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