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潮湿舌头。
只是舌头而已,其他毫无意义。
最后,就在我抬起一边的膝盖移向他、面对他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打破魔咒了。
“我觉得我们该走了。
”
“还没。
”
“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了解我自己。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算规矩。
我们守住本分,还没做出任何令人羞愧的事。
让我们保持这样。
我想要守住本分。
”
“不要。
我不在乎。
谁知道?”我豁出一切(我知道如果他不发发慈悲,我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动作给我带来的耻辱)伸出手,停在他得裤裆上。
他没动。
早知道我应该直接滑进他的短裤里。
他肯定看出了我的企图,因此以一种极为克制,几乎是非常温柔却也相当冰冷的姿势,手覆在我的手上片刻,接着,手指缠手指,抬起我的手。
我们之间出现一阵难堪的沉默。
“我冒犯你了吗?”“不要就是了。
”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我几星期前第一次听到的“回头再说”――尖锐、直率,阴郁沉闷,语调平板,没有一点我们刚刚共享的喜悦或热情。
他伸出手拉我站起来。
他突然缩了一下。
我记起他身体侧面的擦伤。
“我得注意绝对不要让伤口感染。
”他说。
“我们回去时顺路去一下药房。
”
他没回答。
不过在我们能说的话里,这大概已经是最清醒的。
这句话让扰人的真实世界像一阵风灌进我们的生活:安喀斯、修好的脚踏车、关于番茄的争吵、匆忙中压在一杯柠檬汁下的乐谱,这一切显得多么久远啊。
的确,我们骑车离开我的小基地时,曾经看见两部旅行车往南要到N城。
应该已经近中午了。
“我们再也不会有深入的交谈了。
”骑车溜下无止境的斜坡时我说,风穿梭在我们发间。
“别这么说。
”
“我就是知道。
我们只会闲聊、闲聊、闲聊。
仅此而已。
奇怪的是,我说不定承受得起。
”
“你刚刚押韵了。
”他说。
我爱他对我突然改变态度的方式。
两个钟头后,在午餐桌上,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那是我绝对承受不起的。
上甜点前,玛法尔达正在收拾盘子,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雅各布内⑤的话题上,这时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光脚丫漫不经心擦过我的脚。
我记得这个感觉。
在崖径上我就该抓住机会感受一下他脚上的皮肤是否和我想象的一样光滑。
现在是我仅有的机会。
<em>⑤雅各布内(JacoponedaTodi</em><em>,1230</em><em>一1306):</em><em>意大利宗教诗人。
</em>
或许是我的脚迷了路碰到他的。
它撤退,不是马上,却也够快了,仿佛刻意留一段恰切的等待空当,好避免留下惊慌退缩的印象。
我也多等了几秒,从没细想,只是让自己的脚开始搜寻另一只脚。
才开始找,脚趾就碰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