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伞。
”军人同志向我晃过他手中的有备无患。
“哦?”我自然地语调上扬起来,然后扭头往身后用目光也寻了寻仍在隘口内的大叔,见他翻包,才回身来与军人同志笑谈:“看来你们都派上用场了。
”
他少有的得意,一边自如地打伞一边轻快地回我,慷慨地说:“一起打啊。
”
刹那间,头上一片阴影已然向我倾过。
我几乎本能地捂着帽子落荒而逃了。
有手有脚有设备,麻烦别人我不如自己打伞。
我试图困难地和军人同志解释我的思虑,对他诚恳道:“谢谢,你自己打就好。
”又指了指自己的上衣,我继续,“我今天是特意换了这个行头出门的,就是想在遇到这种天气时可以不用打伞。
真的,你遮好自己别被淋着了,感冒挺麻烦的。
”
也许是我疯了,也许是,他疯了。
军人同志的伞反倒在我这样一番真情实感地解释更加的靠向了我,齐驱并进的还有他本身。
先前我们客气的始终保持的合理身距,在这一刻,因他的热情打伞彻底被打破了。
他与我并肩而行。
我极力地压制着自己混成浆糊的脑思路,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慌张,不要多想。
我偷偷地、不经意地想再疏离他,可我每左一步、右一步、前一步、后一步,他都能紧跟上。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你推我往委实很不好看。
我惆怅极了,上苍终归让我见识了何谓「直男」。
助人为乐的品质,在军人同志的身上多如牛毛。
回想几分钟前,我们三人的小团刚一踏上爬城的道儿,他便「咻」地如风一般飘走不见了。
我和大叔寻寻觅觅,寻寻觅觅才发现这位兄弟去帮忙抬架子了。
从我们的去路陆陆续续抬下来很多架子,他来来回回地,一个,两个……
“看来真的很多人恐高,”大叔仿佛在呼应我先前在车上的话,而后才又对好心肠的军人同志欣赏地给出了评价,说,“这小伙子挺热心啊。
”
“嗯!为人民服务。
”我跟着。
打趣的赞叹,一语中的,大叔听完不能再同意,他直直笑了许久,才蹦出来四个字:“你说得对!”
人生真是一盒巧克力,北长城根本不难爬!这一途,哪里有我在乘借军人同志的东风往上实现长跑,分明是他穷追不舍的脚步威逼着我加快速度。
间或其中,不可或缺的还有,我们经常性间歇地停下来的等待,掉队的大叔一次次被人群冲散在隘口前后。
“噢!这就是尽头?”忽然登顶的时候,心旷神怡的我诧异至极,“导游在车上不是不断地在吹嘘说,北长城又长又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