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将石刃祭于碑前,名“心血之碑”。
万仞五年,有人将风篷外的飞烟改集于铁制圆罐,同年,又有人拆卸风篷,改十字翼为双侧巨翼……这个万仞五年倒是个好年份,这一年古昆仑送了五人乘扑翼机往西游逛了一圈,还都活着回来飞了。
赵思凡笑我护短,想必是对的,我身上也许当真淌着那古国工匠之血呢。
你没听懂么?心头血,五年,可找着出处了?”
“这……也太牵强。
”
“彭博士虽不精于古文,也不至闹得如此断章取义罢。
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说他不是有意误导,我是不信的。
”
“那纪陶的音信,岂不又没了。
”
想起纪陶,唐糖却心头一热:“你不懂的。
大哥说除夕夜还梦到他了,说他总在哪处等我们呢。
大哥最灵通了。
”
唐糖挑灯夜读,裘宝旸等人等得了无意趣,干脆去纪刀刀屋子里打了一个盹。
五更时,唐糖见时辰不早,便央纪方去纪二处寻人。
裘宝旸已然起了身,碍着纪刀刀他不好明言,只是轻轻嘀咕:留个师太在自己屋子,他倒不怕伤了风化?
纪方不多会儿就回来复了命,神色慌张:“出大事了,门房说,二爷连夜领着那位师太,匆匆出门去了。
问他去哪儿,他只说远行。
”
唐糖问:“出去多久了?”
“二更不到走的。
”
唐糖讶异极了,纪二这是傻了呢,还是根本一心求死?
裘宝旸飞奔出去:“纪二疯了,他要寻死啊,真的是即刻出发!”
唐糖急唤:“回来!”
“赶不及了!他寻死便去,将法师也拐走了这算什么?”
“你去拦也白搭,我指你条道,可还记得鹿洲那位朱掌柜?”
“记得啊,那风韵,呃?难道纪二同她有甚……这道貌岸然的混账!”
唐糖点头:“速速去罢。
”
被这么一闹,唐糖亦觉得思绪烦乱,见刀刀倚在书房门边躲躲闪闪,也不走,就那么立着。
这是谢木兰托孤于他的孩儿,这些年,同他那亲爹到底存了芥蒂,况心力所不能及之事太多,她早将他转托给了纪伯恩。
于托孤人而言,她终是有负所托的。
唐糖不忍地招招手:“刀刀你来,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婶……娘,是这样的,昨夜,我与伯父伯母同上街看灯,遇见个宫人。
”
“嗯,遇见后怎样了?”
“后来,那宫人引了我们去太医局,见了个女医官。
”
“哦,可是为了伯父的事情?”
大哥若能开口说话,倒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
只是,他的舌头……
“不是的,那女医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她。
是我的娘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