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方解释道:“您怎么忘记啦?后天六月廿六,就是我家二位少爷二十四岁的寿辰了。
”
唐糖茫然点头:“哦,没忘,我是早备了礼……”说一半才猛觉失言。
纪方老泪瞬间模糊了眼:“您备了礼!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唐糖话已出口,只得无奈补救:“呃,我只是说,会备礼的,会的会的。
”
**
纪理自从归京,似乎是比去西京之前还要忙碌些,一连两日,皆至深夜方归。
六月二十六的这天下午,纪鹤龄不依不饶,催着纪方找去工部衙门,就算拽也得把孙儿拽回来吃这碗寿面。
散衙的时候纪理终是归了府,一入西院撞见唐糖,唐糖同他笑了笑。
却见他轻哼一声,冷冰冰的死样子照旧,唐糖顿时安心极了,笑得分外欢喜:“爷爷,寿星回来吃面了!”
吃面的时候,纪理瞅瞅碗中粗粗窄窄的面条,拨弄两下,登时拉下脸来:“哼,厨下如今做事情愈发随兴了。
”
纪鹤龄由纪方喂着一碗烂糊面:“你自己不挑一根起来看看这面条有多长,恐怕都赶上一人高了。
厨下哪里会如此有心?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是你媳妇儿亲手为你擀的长寿面!”
见纪理一眼深望过来,唐糖连忙举双手以示清白:“我洗了一百遍手,绝对有的,一百遍!”
屋子里上下人等都窃窃笑起来,纪理又看一眼唐糖,淡淡道了声:“哼,有劳。
”
虽说仍是一派难以下咽的勉强神情,他边吃边紧着双眉,竟是当真硬着头皮吃光了。
吃完又喻意不明将她一望,唐糖总觉得他有话要说。
纪鹤龄欢欣不已,吃罢急急赶人:“今日都累了,你们都回去,早早熄灯歇息!”
唐糖忍笑不已,纪理自是唯唯遵命。
“过来。
”与唐糖同出西院,纪理并不与她告别,却唤她跟了走。
唐糖不明其意思,纪二腿长步子快,竟好意思回身埋怨:“那么慢。
”
唐糖一路小跑追着:“什么事这么急?难道那边,这么快得了消息……”唐糖一激动,没说完一个趔趄,差点摔去道旁的泥潭。
多亏纪理将她拎起来,往道中央一提……这才算是站稳了。
再次快步前行,行两步回首看,发现唐糖那家伙又一次落开了数步。
纪理当然不耐,“哼”一声,却忽然甩了甩袖子。
唐糖起初并未理会,可听他又“哼”了声,只道他催得紧,一径小跑而上。
才发现纪二一只袖子冷呆呆撑着,分明是留给她拉的意思。
唐糖讪讪笑,哪能真好意思抓上去:“哎呀呀还是不要了,一会儿弄脏,您又要掸又要洗的。
”
“哼,不是洗了一百遍?”
唐糖不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天黑露重,抓了袖子是要好走些。
看这一路是去往书房,唐糖又问:“大人真会挑地方,你是如何猜到有好东西在书房里头的?”
纪理步子顿了顿,有些警惕地回眼瞥她:“什么东西?”
唐糖嘿嘿笑,扯一扯纪二袖子:“你入内便知。
”
作者有话要说:纪理V:她要给我惊喜?
大纲菌V: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