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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诗咏十朋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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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洲头[5],满面春风满面羞。

    满眼河山满眼泪,满腹心事满腹愁。

    ”那声音很轻,在周围的喧噪中轻得像一声叹息,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在意。

    霎时间,难以抑制的悲凉从傅山胸中涌起…… 突然,傅山觉得手心一热,抬头看去,却是傅眉伸手拉住了自己的手。

     纵然是天下人都听不到自己的内心的声音,只要有眉儿懂得,便已经足够。

    傅山心中暗暗一叹,愈发将傅眉的手,攥得紧紧的。

     初冬的第一场雪降下来了,细碎如尘埃的雪花密密麻麻的漫天飘着。

     傅眉怀揣着傅山的书信,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快步走出了寺门。

     那信,是傅山写给王弘撰[6]的。

     王弘撰和傅山一样,也是被举荐的博学鸿儒,也是无奈之下勉强上京,抵京之后便蜗居在西便门昊天寺,称病僵卧榻上,两个月来未出寺门一步。

    他昨日派了儿子前来拜会,书信中又和傅山探讨《周易》。

    傅山被勾起了兴致,今天一早便写了回信,催着傅眉赶紧送过去。

     此次应博学宏词科上京的一百多人中,也只有王弘撰和傅山一样,称病蜗居,表现出坚不赴试之意。

    这让傅山大生吾道不孤的知己之感,因此对于与王弘撰的书信往还,也格外上心。

     寺门外,依然有几个小贩不顾天寒在招揽生意,有卖香烛的,也有卖文玩的。

     傅眉走过去瞄了一眼,却见那文玩摊子上,卖的都是沉香木念珠、手捻葫芦一类的物件,再也见不到核雕的影踪了,那小贩,自然也不再是十几年前相熟的面孔。

    傅眉心中有些惘然,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颈中的那枚刻着自己和褚仁面容的核雕。

    人已非,物也不再,岁月是最无情的手,渐渐抹去万物曾经的痕迹,齐克新如是,大明,亦如是…… 进了崇文门,傅眉特别绕到石大人胡同看了一眼,如今这里已是睿亲王多尔衮养子,贝勒多尔博[7]的府邸。

    若仁儿可以归宗的话,以他五台山救驾之功,只怕也一样能被封为贝勒,继续居住在这里吧?傅眉怅然地走着,想着……不知不觉,雪渐渐大了起来,鹅毛一般的雪片漫天旋舞着,天地间满眼都是茫茫的白。

    那雪,把身前的路,身后的足迹,遮掩成一片混沌。

     除夕夜。

     伙计们都回家过年了,偌大的药店只剩下褚仁一人。

    不知是因为天寒更觉得冷清,还是因为冷清而增添了寒意,听着周围起起落落的鞭炮声,褚仁微微觉得有些落寞,不知道傅山父子祖孙四人在京里怎样了。

     褚仁炒了几个菜,烫了一壶酒,权当是年夜饭,形单影只的自己守岁。

     一切刚刚准备停当,冷不防房门被推开了,挟着一股冷冽寒风走进来的,却是傅眉。

     “眉哥哥!你怎么回来了?”褚仁又是疑惑,又是惊喜。

     “爹爹让我回来陪你过年。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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