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
好奇之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褚仁呆立了良久,方才点点头,说道:“是,我知道了,都听你的,你别生气了……”
古尔察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藤条丢在了地上。
“既然已经打过我了,就饶了那些下人吧,好吗?”褚仁牵着古尔察的手,给那些下人求情。
过了很久,才听到古尔察叹道:“唉……你这么心软,将来怎么做得王爷?”
褚仁自知是永远不会做这个王爷的,此时便暗暗地生出些不忍来,果然……欺骗关爱自己的人,是件很煎熬的事情,将来分别,只怕更难。
褚仁倒宁可古尔察和齐克新对自己坏一点,这样将来离开,便可以少些挂碍。
古尔察见褚仁有些魂不守舍,想要逗他开心,便笑问道:“那是个什么字儿?有那么宝贝吗?值得你不顾前不顾后的就这么跑出去?”
褚仁一笑,用手揉了揉眼睛,顺势挣开古尔察的怀抱,说道:“是唐朝大书法家怀素的草书,很珍贵的!现在正是收藏这些东西的好时候,过得几年,天下大定了,价钱就得翻着番儿地往上涨了。
这种档次的东西,说不定将来内府也要收藏呢。
官场上人情往来,送这个最是风雅了。
”话虽这么说,褚仁心里想的却是,自顺治之后,康雍乾各朝皇帝都醉心汉文化,书法的价格一定会节节高升,只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来罢了。
古尔察笑道:“嗬!想不到二爷小小年纪,就开始琢磨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了。
喜欢这种东西还不简单,等哪天我带你去琉璃厂逛逛,买它一堆回来。
”
“真的?”褚仁又惊又喜,“这东西可不便宜啊,阿玛能同意吗?”
“有多贵?”
褚仁想了半天,也估不出怀素的书法在这个时代到底值多少,只好迟疑地说道:“搞不好要上千两银子。
”
“上千两?!”古尔察大惊,“能买下一条胡同的宅子了,怎么会这么值钱?这我可做不了主。
”
褚仁想了想,立刻便有了主意,“要不这样,你每十天带我去逛一次,一次最多花十两银子,但是我也可能不花,多攒些日子,再买件贵的,总之一个月不超过三十两,行吗?”
古尔察点点头,“这我倒是能做主。
”
褚仁一喜,舔着脸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不许赖皮!”
古尔察轻轻拍了褚仁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说话不算数?”
“哎呦!”褚仁夸张地大叫,随后嗔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就知道冤枉人!”
古尔察倒担心起来,“怎么?很痛吗?打重了?”
“没有。
”褚仁一笑,“我饿了……”
注:
[1]高梁桥斜街的那株红牌古槐现在还在。
编号11010802189,但树龄只有30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