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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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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身沐天子之恩,自当鞠躬尽瘁以报之,此本分也!”她身为右卫将军,表态之后全军单膝而跪应声附和。

     皇帝心下忽觉好笑。

    先帝因幼女入嗣,即位之初为稳固皇位本就诛杀了好几位兄姐,而今皇城司使是先同乐长公主长女,同乐长公主避过了先帝时候事变,得了个寿终正寝,长女如今却密谋事变……想来这一系也只得尽诛了。

     至于皇城司与金吾卫的兵马……东家是吃饭,西家也是吃饭,自然是谁许利多就是谁,争来斗去,这些人眼里还不是景氏族亲阋墙谇帚。

     种种大罪,般般檄文,不过是一层精巧的面纱罢了。

     忽而火光煌煌,东华、西华两门破开,皇城司兵马当先自西冲入宫道,襄王所领王府府兵略后片刻,两相往后叁宫夹击而来。

     “放箭!”朱琼高呼一声,立时箭如墨雨,铺满宫道上空缝隙。

     后叁宫地势高于宫道,宫墙高筑,地利稳便,若要行刺天子便只得攻破日精、月华、清越叁门中一门。

    皇帝身立丹陛正中,衣袂飘飘,翠华摇摇,毫无躲闪之意。

     此刻唯独怕烧宫。

    宫殿皆是木构,若火把坠落点燃宫室,只怕轻易便教人混水摸鱼了去。

    皇帝定了定神,抬脚迈下丹陛。

    法兰切斯卡忙跟上步子,叫宫人退入殿中,护着皇帝往前线去。

     “舅舅!舅舅不知何故夜入宫门放火烧宫,天家龃龉羞于为外人道,夜闯宫门不合规矩,还请舅舅回府去吧。

    ”皇帝朗声道,“朕不愿与至亲见刀枪,快些收兵回府吧。

    ” 她话音刚落,便猛然被法兰切斯卡扯得身子一歪。

     “锵”的一声,一支长箭钉入玉阶,正好便是皇帝先前位置。

     “景漱瑶!你弑君杀母,安能稳坐栖梧宫?弑君不忠,杀母不孝,逼杀宗室不仁,囚禁兄长不义,你有何脸面忝居帝位!天降大涝,路散疫病,就是对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篡权夺位的警示!我等今日便替天行道,为先帝肃清门户!景泓碧!枉你身为我家长女,却不分黑白笃信这不忠不孝德昏君!” 他一声高呼,底下皇城司同各个公主府兵也连声附和:“思齐太子独子同光郡王乃是正统所在,你却无故幽禁,早已不顾血亲之实了,还在这说什么不愿见刀枪!” 襄王大骂,策马迈上玉阶直逼皇帝:“我现在就取你性命告慰先帝之灵!” 寒光一闪,襄王手中长枪舞出车轮似的残影,直逼皇帝脖颈而来。

     宣政殿两侧廊下宫灯全灭了,墨黑阴影浓烈地积在雕栏之后。

    待仔细看时,才能见这阴影里人头攒动,原来是伏在廊下的金吾卫兵士。

    数百卫士静伏廊下,几缕夜风拂过,只留下功能轻微的摇动。

     自天子诏令传来,他们已在前朝候命半个时辰有余了。

     “殿下……”副将轻声唤道。

    隔离开前朝后宫的凤仪门那头已经喊杀震天,人心躁动,身为左金吾卫大将军的燕王却仍旧在此陈兵不动。

     “再等会。

    ”燕王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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