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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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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尊敬。

     “听约翰说,需要装配的是位神父。

    ” “之前有位老司铎,但因为意外去世了。

    我们这儿现在只有一位神甫,名叫安古。

    他住得偏僻,我现在正要去看。

    ” 安古。

     波本咀嚼这个词,舌尖泛起苦味。

     门扉被推开,她心跳如擂鼓,赤瞳闪烁。

     找到你了。

     我唾手可得的猎物。

     “您可以放心交给我。

    ”玛丽原本站在旁边,听他们商议事情。

    作为“淑女”,这种场合是插不上话的。

    但那位可爱的小姑娘竟转向她,柔声提议,难得姐弟团聚,就让她接手清洗换药事宜。

    目睹男性裸体显然对纯洁处女来说不妥当,但波本声称,定制假肢的过程需要测量身体,这是职业必经。

    既然她可能的父兄未曾反对,外人不便再质疑。

    这对劳累数天的玛丽不亚于福音,她连声道谢,立刻要携约翰去见父母亲。

     关上门的瞬间,想法一闪而过:若只是帮忙,为什么女孩谢绝他们搬走行李?但这种无关紧要的疑虑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了个干净。

     “安、古。

    ”直呼圣职人员本名,是教徒大忌。

    波本酝酿许久的恶意找到出口,兴奋得燥热发抖。

    “神——父——。

    ”多么虚伪的称呼。

     但如今这个词语在口中迸发,竟甘美得难以想象。

     曾经碾压她的强者,转身一变成为人人敬仰的神父。

    但哪有怎样?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她扯下床单,眼神凌厉如尖刀,审度这具隐藏其下的可悲身体: 跨肱骨股骨截肢后,膝关节与肘关节以下空空如也。

    原本是上臂和大腿的部位,也仅剩两对圆乎乎的肉柱,断面缝线极度丑陋,而他的腹部也如出一辙爬有蚰蜒般的旧伤。

    画报上的断臂雕塑挺有美感,男人则不然。

    他确实苍白得如同雪花石膏,残存的健壮肌肉线条也值得展览,可惜相比艺术品,他是被硬生生打碎后又抛入泥塘,在捞起时每块残片都不复洁净,而是沾满疮疤和淤青——无法洗刷的脏污。

     失去覆体之物,神父也无剧烈反应。

    或者说,已做不出什么抵抗。

    他脸色灰败,干裂的薄唇紧抿。

    许久才发出声疲惫叹息。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要紧事吗。

    ” 波本惊愕,紧接着被愤怒淹没。

    可笑。

    安古居然什么不记得。

    这一定是借口,否则她这么多年的恨意该往何处去?不行。

    她一定要让他憎恶自己,这样复仇才心安理得。

     她咬牙切齿,摆出凶狠的样子: “我要强奸你。

    ” 男人眼皮半阖。

    他困倦,但没有拒绝的劲力。

     据年迈的司铎称,他是派遣此处的新任神父,只不过由于意外丧失记忆。

    这纯属无稽之谈。

    他醒来时确定自己的名字是安古,这和日后查到的文书并不符合。

    凭破损的当日服装,他怀疑自己是黑帮份子:被千里寻仇也不奇怪。

    而此地险峻贫瘠,估计某位胆小鬼临阵脱逃,才让他顶替了身份。

    但他颇受老人照顾,甚至被视作继任者,居民也很友善,多年过去,他对身处的村庄萌生守护之情。

    接替老人后,他胜任神父的工作,但好景不长,战火连绵,此处难以攻陷,既被觊觎,也成为伤兵难民的庇护所。

    他擅长医药,残疾后,虽能靠假肢站立行走,但对肉体损害严重,使用极限只有一个小时。

    日常起居都成问题,更别提为他人施行手术。

     如果女孩是真材实料的机械师,让她尽兴也未尝不可。

     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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