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尊敬。
“听约翰说,需要装配的是位神父。
”
“之前有位老司铎,但因为意外去世了。
我们这儿现在只有一位神甫,名叫安古。
他住得偏僻,我现在正要去看。
”
安古。
波本咀嚼这个词,舌尖泛起苦味。
门扉被推开,她心跳如擂鼓,赤瞳闪烁。
找到你了。
我唾手可得的猎物。
“您可以放心交给我。
”玛丽原本站在旁边,听他们商议事情。
作为“淑女”,这种场合是插不上话的。
但那位可爱的小姑娘竟转向她,柔声提议,难得姐弟团聚,就让她接手清洗换药事宜。
目睹男性裸体显然对纯洁处女来说不妥当,但波本声称,定制假肢的过程需要测量身体,这是职业必经。
既然她可能的父兄未曾反对,外人不便再质疑。
这对劳累数天的玛丽不亚于福音,她连声道谢,立刻要携约翰去见父母亲。
关上门的瞬间,想法一闪而过:若只是帮忙,为什么女孩谢绝他们搬走行李?但这种无关紧要的疑虑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了个干净。
“安、古。
”直呼圣职人员本名,是教徒大忌。
波本酝酿许久的恶意找到出口,兴奋得燥热发抖。
“神——父——。
”多么虚伪的称呼。
但如今这个词语在口中迸发,竟甘美得难以想象。
曾经碾压她的强者,转身一变成为人人敬仰的神父。
但哪有怎样?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她扯下床单,眼神凌厉如尖刀,审度这具隐藏其下的可悲身体:
跨肱骨股骨截肢后,膝关节与肘关节以下空空如也。
原本是上臂和大腿的部位,也仅剩两对圆乎乎的肉柱,断面缝线极度丑陋,而他的腹部也如出一辙爬有蚰蜒般的旧伤。
画报上的断臂雕塑挺有美感,男人则不然。
他确实苍白得如同雪花石膏,残存的健壮肌肉线条也值得展览,可惜相比艺术品,他是被硬生生打碎后又抛入泥塘,在捞起时每块残片都不复洁净,而是沾满疮疤和淤青——无法洗刷的脏污。
失去覆体之物,神父也无剧烈反应。
或者说,已做不出什么抵抗。
他脸色灰败,干裂的薄唇紧抿。
许久才发出声疲惫叹息。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要紧事吗。
”
波本惊愕,紧接着被愤怒淹没。
可笑。
安古居然什么不记得。
这一定是借口,否则她这么多年的恨意该往何处去?不行。
她一定要让他憎恶自己,这样复仇才心安理得。
她咬牙切齿,摆出凶狠的样子:
“我要强奸你。
”
男人眼皮半阖。
他困倦,但没有拒绝的劲力。
据年迈的司铎称,他是派遣此处的新任神父,只不过由于意外丧失记忆。
这纯属无稽之谈。
他醒来时确定自己的名字是安古,这和日后查到的文书并不符合。
凭破损的当日服装,他怀疑自己是黑帮份子:被千里寻仇也不奇怪。
而此地险峻贫瘠,估计某位胆小鬼临阵脱逃,才让他顶替了身份。
但他颇受老人照顾,甚至被视作继任者,居民也很友善,多年过去,他对身处的村庄萌生守护之情。
接替老人后,他胜任神父的工作,但好景不长,战火连绵,此处难以攻陷,既被觊觎,也成为伤兵难民的庇护所。
他擅长医药,残疾后,虽能靠假肢站立行走,但对肉体损害严重,使用极限只有一个小时。
日常起居都成问题,更别提为他人施行手术。
如果女孩是真材实料的机械师,让她尽兴也未尝不可。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