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搭弓便被它飞走。
此后每年春末,她都心心念着要射下斯琴一羽五彩来。
传闻斯琴念旧,你在哪里见过它,下次便还有可能在那里相见。
所以杜若飞又来到了五年前的这片林子。
马勤依旧远远跟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在林间信马由缰走了一会儿,杜若飞见得林间一对恩爱嬉耍的鸟儿,起了玩性,搭好双箭,从随身皮囊中取了一枚小石子弹过去,二鸟受惊,舍了伴侣各自振翅而走,杜若飞双箭开射,就见二鸟先后惊叫两声,扑腾着飞走,空中飘下两片羽毛。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杜若飞轻轻念了一句,嘴角朝下微微一撇,又向前催马缓缓走去。
“蔼―”一声尖呼伴随着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在空寂的林中回响。
杜若飞一皱眉,微微转头抬手制止了马勤,急转马头向另一边驰去。
痛呼的声音越来越弱,夹杂着清楚的女子低泣和哀语。
杜若飞奔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上绑着一个素衣女子,她身旁不远不近处站着一个红衣女子,手里捏着鞭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被缚女子身上抽打,脸上是淫邪的笑。
她又扬手出鞭,一只通体雪白的箭射来,生生将皮鞭射断!红衣女子又惊又怒,惊得是那箭若是再往后半寸,射断的可就是自己的手;怒得是竟然有人妨碍她的事。
红衣女子转头怒视马上只人,忽然愣了一愣,转眼狠狠瞪了一眼素衣女子:“算你运气好!”脚尖一带,拾了那只箭便飞身离去。
杜若飞想了一想没有追上前去,下了马来,走到被缚女子身旁,抬眼一望,心中却是被狠狠揪了一下般的,竟有些伤感。
这是一个俊美的女子,仪容韶秀,纵使头发散乱,衣衫凌乱不堪,也掩饰不了那股说不出的清绝脱俗。
她眼中含着泪,见了杜若飞嘴唇翕动着没说话,只是泪水顺着颊上的泪痕滴下。
衣服早已在皮鞭的蹂躏下成了破烂,撕开的部分掩不住春光扑面而来。
杜若飞拔出佩刀走了过去,那女子眼中顿现惊恐,神情中尽是“才出狼穴又遭虎爪”的幽怨。
杜若飞凝眉不语,一刀割断绳索,又顺手接住了她瘫软的身体。
素衣女子浑身无力,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杜若飞的手臂,眼神中全是无助和哀求。
杜若飞见她不肯放手,轻叹一声,抬头发出一声哨声,然后回头望进那双更加迷惘的眸子,轻声说道:“别怕,我找件外氅给你。
”
她的声音低沉浑厚,让人莫名心安。
素衣女子这才松了手,身子软软就要滑下去。
杜若飞眼疾手快揽了她的腰,不禁皱了下眉。
此刻马勤已经来到近前,跳下马来。
杜若飞望见他花痴一般盯着素衣女子的眼神,一把将那女子搂进怀中,遮去了所有的非礼勿视:“找我的外氅来!”
马勤飞快递来杜若飞的一件雪白披风,见杜若飞立马将那女子裹得严实,不放心地提醒着:“将军一会儿背上该受凉了……”
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