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唯一的继承人。
终有一天,周家的一切将全部属于你。
你会有不可估量的财富和旁人难以企及的自由,明白吗?”
纪驰突然觉得悲哀,他抬起眼睛,眼底有水光,沾湿了睫毛,雾蒙蒙的,笑着道:“可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靠近你,缠着你,不是为了这个。
”
他说,我有一个宝贝,珍藏了许多年,搁在心坎上,朝思暮想,成了顽疾,再不能根治。
他说,十五岁那年的夏天,有人用一个眼神摄走了我的魂魄。
有个词叫魂牵梦绕,我是见到他之后,才彻底明白。
那个人嘴上说着不喜欢我,却在我睡着时拿了毯子盖在我身上,揉着我的头发说对不起。
纪驰眼睛里涌出大颗的泪,他试探着用额头抵住周怀璋的肩膀,环抱着他的背,低声道:“乔逸说我的爱情是脏的,即便是脏的,那也是我的宝贝。
我不要财富,不要自由,只要我的宝贝。
我会尽快长大,穿上铠甲,保护它,我发誓我一定能做到。
”
周怀璋没说话,他将手指chā在纪驰的头发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停在那里。
周怀璋的掌心很烫,似乎能听见血脉涌动的声音。
纪驰想要抬头,却被他按住,纪驰索xing不再动,抵着他的肩膀,抱着他。
卧室里很安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冷香余调幽幽散开,像某种魔咒。
周怀璋突然低下头,嘴唇落在纪驰的额头上,炽热的一吻,暖烫了所有带着刺痛的不安。
纪驰在那个吻里闭上眼睛,颤抖着,睫毛下全是湿润的泪。
一吻之后,周怀璋站起身,系好松散的纽扣朝门外走。
纪驰仰面躺在那里,轻声道:“我这人心量窄,恨记得牢,爱也记得牢。
我说爱谁,就是一辈子,不妥协不放弃。
即便被砸碎了骨头,我也要爱下去。
”
门板打开复又合拢,有光线漏进来,落在纪驰的眼睛上,腾起雪光似的雾。
他拽过扔在一旁的被子,蒙住了脑袋。
第7章
周怀璋顺着木质楼梯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