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长家,露露还来不及为曲音的去而复返感到高兴,就被闻简知带来的重磅消息惊得如遭雷劈。
她原地踱步转了几圈,吐出一句:“两个男人怎么成婚!”
闻简知看向一旁显然也很意外的村长,村长咳了一声,摸摸胡子:“村里,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
那是很多很多年之前,村长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了一个故事,他们当地祖上有一桩很出名的婚事,婚礼的两位主人公同为男子,他们相伴终老,寿终正寝,死后合葬在一起,恩爱一生。
这件事在村长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想不通,便去问他的母亲。
他那位早已去世的母亲当时只这么回答他:“只要两情相悦,同为男子同为女子又有何妨。
世俗人定,世人偏见,何谓真心,何人来定,若一颗真心也被所谓的天地规则所不容,那我相信,规则之外,世上终有一天会出现足以接纳这份感情的大山一隅。
”
母亲慈爱地对着他笑,揉他的头发:“正因为有七情六欲,所以人才是人啊。
”
村长当时似懂非懂,直到多年之后,看到此刻的曲音和闻简知,他才终于对母亲的这些话有了些理解。
露露和闻简知依旧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钱三发现了村长的异样。
“叔,你笑什么?”
村长摇摇头,对着闻简知道:“好,我给你们,办一场婚礼。
”
露露大喊:“爷爷!”
村长摆摆手,示意露露噤声,露露憋屈地闭了嘴。
村长朝曲音招招手,曲音赶忙走到他身前。
村长按了按他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就照,我们这儿的老规矩来吧。
”
老规矩,是指泾难村当地特有的婚礼仪式。
村里每一对新人成婚,都是村长帮忙操持,他少说也撮合了十几对新人,先前都是男女配对,这突然面临一对男人的婚礼,还真是有些无从下手。
首先便是婚服。
以往的婚服都是由村里的绣娘统一缝制的,可曲音是男人,自然穿不了女款的嫁衣,她们只能用老版式一点一点改良成适合曲音的新款。
村长说,这场婚礼需要准备三天,这三天里,他和闻简知必须要各自待在一个地方,两人不能见到面,不然不吉利。
于是他便和闻简知分开了。
钱三拽着闻简知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曲音则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布料与首饰。
他在其中一件缎子上摸了摸,触手丝滑柔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