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又过去找梁老师。
然而她搬了家,詹清河说她住进了学校的宿舍。
我愤恨地瞪着他。
不用他多说,我都知道定是这男人心狠赶走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詹清河冷哼一声,“生了个赔钱货,留着她们做什么?”
我问他要爷爷送的金锁。
詹清河当即冷着脸说他没拿。
只可惜我当时年岁小,打不过他,只好跑去舞蹈学院宿舍找梁老师。
走到学校门口,爷爷派人把我找回家。
剧组来车接我去片场。
就这样三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神情憔悴的梁老师以及见我就笑的梁雯。
她们母女两人生活在学校狭窄的宿舍里,显得十分局促。
我提出请她们住去我家,但梁老师温柔又坚定地拒绝了。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笑道:“臣臣,老师挺好。
你又要学习又要演戏的……”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听懂了。
她让我不要挂记她,不要担心她,不要动不动就往她这里来。
我瞥眼看了一眼躺在小床的小人儿。
她眼睛又大又亮,我从不知道三四个月的宝宝能漂亮成她这样,可爱到让我这样一个从不喜欢碰触旁人的人都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吹弹可破的小脸蛋。
结果,原本冲着我笑的小人儿撇嘴哭了起来。
我的心都快化了,好看的人儿连哭都好看地要命。
梁老师赶紧上前抱起小人儿,一脸怜惜地哄着她,“不哭,不哭。
哥哥喜欢你呀……”
我赶紧挤出一个笑,表达我确实很喜欢这个一戳就哭的小人儿。
然而,当我从宿舍走出来,远远地看着詹清河朝这边走来。
我躲在暗处,看着他走进宿舍。
我跟上去,走到三楼拐弯处就听到里头有间房里传出阵阵吼声,其中还夹杂着小人儿尖锐的哭声。
“离婚!”
“我一天都和你过不下去了。
马上离婚!”
“房子车子还有钱都是我的。
你带着她净身出户。
不然我天天来学校闹你。
”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梁老师的任何呼应。
再后来,我来学校找她,有人告诉我说她辞职了,从宿舍搬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像是失了魂似的,跑去她原来的家,结果敲门后看到别的女人。
她冷冽的脸一脸不善地问我找谁。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家。
我在父母健在的时候,人人都道我含了金钥匙生在了应家,说我是有福气的,可自从他们不在了,我便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孩。
好不容易我在梁老师身上寻得温暖,结果她也成了被丈夫抛弃的可怜人。
我如何再去找她,再去汲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