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虽然没有孩子,却非常懂得尊重一个小孩的想法。
我喜欢她,自然点点头,说想试一试。
其实啊,当时我哪里知道什么是导演?什么是演员?
我跟着梁老师去见了她朋友,一个叫骆啸的叔叔。
骆叔叔上下打量着我,说:“这小孩心里有事。
”
恰好他正在筹办的电影《梨园惊情》里有个小孩角色,是男主的弟弟,名叫小哑巴的,也是个心事重的小孩。
毕竟小孩子能有多少愁苦,天真可爱无忧无虑不就是他们的标签吗?除了当时七岁的我。
骆叔叔让我试演了一段诀别哥哥的戏。
我回忆起我坐在家中被爷爷告知我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的消息,我没有哭出声,真的没有。
眼泪从眼眶里无声地流出来,一颗一颗坠入地面,而我是哑着的。
所以我在试戏的时候,也是这般。
用骆叔叔的评语来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对离别的感触有独到的见解。
”
我哪里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我经历过人间大悲,自然懂得。
我试戏一次成功,正式进组。
当时我以为就是一次拍戏时间不过十天的特殊经历而已,谁知道我由此入行,一演就是一辈子。
而且我因为饰演小哑巴一炮而红,被行内人赞为最值得期待的未来明星。
我也发现,除了跳舞能缓解我的痛苦之外,演戏也可以。
我沉浸在别人的人生中,乐也罢,苦也罢,甜也罢,酸也罢,不管是什么味道,我似乎就不用想起自己的痛苦。
这样也挺好的。
于是我喜欢上了演戏。
要知道,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他不能对着爷爷说一些要死要活的话,必须有一个发泄口。
舞蹈和演戏就是我的发泄口。
而这两项,是梁老师帮我找到的。
所以,她是我的引路人,更是我的恩人。
只可惜,我从剧组杀青回来,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我知道我不好再打扰她。
爷爷给我在舞蹈学院找了其他老师教习我练舞,我虽不喜欢,但不愿伤爷爷的心,只能乖乖听话。
梁老师怀孕期间,我和爷爷一起过去拜访过一次,我自己去了四五次。
爷爷拿了很多营养品给老师,老师丈夫詹清河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然而老师生下一个女孩时,他的脸又难看了起来。
爷爷让我拿了一把沉甸甸的金锁送给梁老师时,詹清河一把拿走,嘴里还说着什么一个千金而已,抵不住这样贵重东西。
我分明看见梁老师眼中的红丝,以及掩饰不住的伤心。
当时雯雯被梁老师紧紧抱在怀里,我只瞧见她一个圆圆的后脑勺,没见到正脸。
只是这个小孩注定得不到爸爸的爱,推及自己,我心里便压了事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