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俩,我这把老骨头,今年就交待给这场大雪了。
”
王凤也泪水涟涟地说,“幸亏虞大哥开的方子,虞小哥半夜冒着大雪去县城拿药,老陈总算也熬过来了。
”
虞新河说,“你们都别太见外,这个谢我们兄弟俩可不敢当,就谢你两家的舒同和陈岚吧。
是他们兄弟四个,用小拳头保护了你们。
”教授疼爱地摸着孙子的头,眼含热泪,无语咽噎。
王凤也把陈岚抱在怀里,疼爱个不够。
教授忽然在床上坐直身子,庄重地说,“虞老大,虞老二,你兄弟二人是仁义之士。
今天我有一事相托,请千万不要推辞。
”
虞新河坐直身子,“教授您请讲!”
“我和老陈两家,都是戴罪之身,朝不保夕,不知哪一天,就会撒手去了。
”
教授喝一口水,又说道,“自下放以来,幸得你们兄弟俩不吝相助,才苟延残喘至今。
我老了,老陈也病入膏肓。
尤其是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有今天没明天,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
如果我和月月、老陈和王凤有什么意外,请你兄弟俩人,一定要把舒同、陈岚、小静抚养grén!”
说到这里,教授、于月月和王凤都已经泣不成声。
下放以来的种种遭遇、辛酸全都涌上心头,让她们悲从中来,让她们实在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佘文芳和佘文秀姐妹俩,也陪着她们一起流泪,并不停地安慰教授和于月月、王凤。
室内很多村人,也都陪着她们流泪。
教授又对舒同、陈岚和陈静庄重地说,“你们三个孩子,现在就跪下给你们的两个干爹叩三个头!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他们的孩子,就是虞氏家族的一员,不管山高水长,路有多险,你们两位干爹永远是一座大山,是你们危难时刻的唯一倚靠!”
舒同很懂事,他呜呜地哭着,将两张凳子摆好,将虞新河、虞新民夫妇请到凳子上坐下。
然后拉着陈岚、陈静,三个孩子并排着,面向虞新河和虞新民夫妇,庄重地跪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
从这天开始,舒同、陈天、陈静就正式成为虞新河、虞新民的义子、义女,周昆等人,也没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个由四个家庭组合起来的大家族,也度过了自于月月和王凤下放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笑容又慢慢回到她们两人的脸上。
难熬的冬天,终于慢慢地过去,天渐渐不再那么冷了。
教授和陈老师的身体,随着气温的升高,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好了起来。
但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仍定时给他们把脉,继续吃了一段时间的汤药。
苏北冬天奇冷,天升温也快。
从四月份开始,缓过劲来的于月月和王凤,开始把自家的菜园掇弄得是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