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曾经的房子在村子西边最偏僻的地方,紧挨着一条小河流,房后便是一片竹林,母亲箫玲便安葬在那竹林边。
老村长为人热情,一路把他们送去曾经的萧家,路上劝道,“你许久不回,屋子陈旧,天色也不晚了,不如先到我那儿住一晚?”
箫澜拒绝了。
路上的村民见到老村长带着两个姣好的陌生面孔回来,满眼惊奇,老村长一路笑呵呵地解释,“是箫澜啊,箫澜带夫郎回来了。
”
众人更是惊叹。
箫澜:“……”
队伍渐渐壮大,一群人好奇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着什么。
陌生人太多,且还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停打量的视线,岑珠怕得把脸埋在箫澜臂膀里,表面上一副害羞小夫郎的样子,背地里一直在掐着箫澜的胳膊求救。
箫澜显然也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一只手暗暗揽住他,把应付给老村长的话又应付给这群人。
见前方便是萧家旧屋,她干脆利落地下了车,“多谢各位乡亲,天色不早,我还得回家收拾,改日再聊。
”
老村长同样解围道,“行了行了,都回家吃饭去吧,不要吓着人家夫郎。
”
众人这才慢慢散去。
箫澜和岑珠站在萧家旧屋前,但见一片破败,院子里长满了草,屋顶上的瓦片也没了一半,稀稀拉拉的,甚至墙面都倒塌了一半,从那破窟窿中,还能看见屋子内肆意生长的杂草,推了推那道破门,却似乎惊扰到了什么动物,发出微弱的动静。
“……”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这还能住人吗?
也罢,十几年过去,变成这样也很正常。
岑珠傻眼,“今夜我们便要睡在这儿么?”
老村长笑呵呵道,“都说了到我家来吧,我家也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住,你们就当陪陪我们二老。
”
如今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老村长家不远,从这儿能一眼看到,于是三人很快到了老村长家,至于萧家旧屋,箫澜也不打算修了,直接拆了重建一个。
只是拆房子和建房子都不是她的强项,她只好托老村长帮自己找人。
老村长满口答应。
老村长姓金,名叫金华。
她的夫郎年过半百,头发却还很黑亮,身体也很健康,二人本是有一儿子的,可已经出嫁三年了,不怎么回来。
金夫郎一见着箫澜和岑珠,听闻二人的身份,也同样惊奇得很,又询问岑珠的情况,看上去很喜欢他。
岑珠本因这简陋的小屋子有些嫌弃,可金夫郎那么热情,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能勉强忍下内心的不适跟他搭话。
为了招待二人,老村长杀了一只鸡,岑珠吃惯了山珍海味,见这简单的两三样小菜,惊道,“就这?”
金夫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天色晚了,来不及准备。
”
箫澜屈指狠狠敲了一下岑珠的脑袋,“这些足够了,多谢金叔。
”
“他脑子不好,金叔不要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