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珠捂着脑袋泪眼汪汪,刚想说什么,便见箫澜横过来冷冷的一道视线,顿时憋屈地吞下了口中的话,闷闷道,“……谢谢金叔。
”
金夫郎忍不住笑了一声,“唉,没事。
”
嘴上是接受了,可因着味道不符合胃口,岑珠没吃几口便停了下来,好在没有当众说出什么“难吃”之类的话,否则箫澜会直接把他丢到山里。
吃完,得知没有地方洗澡,岑珠又傻了眼。
金叔不好意思道,“我们都是提些水到屋子里洗的。
”
岑珠和箫澜住的是旁屋,也即曾经老村长儿子的房间。
一进屋,小公子便发了脾气,瘪嘴抱怨道,“我不想住在这儿。
”
连洗澡都没地方洗。
箫澜才不惯着他,“不想住就滚出去。
”
岑珠满脸不情愿。
屋子许久没有人住,有些灰尘,箫澜大致擦了擦,脱下外衣便躺在了床榻上。
岑珠心中膈应,偏又没有办法,站在床前哀怨地看了箫澜好久,“箫澜,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呀?”
离开这儿?
箫澜掀起眼皮看了小公子一眼,“不走。
”
岑珠还以为到这儿来只是歇个几日呢,闻言很震惊,“难道就一直住在这儿了么!”
箫澜没答话,岑珠不敢置信,“可、可这儿什么都没有。
”
一个小小的村子,屋子都是破破小小的,连他家茅房都比这儿豪华。
箫澜冷笑,“你莫不是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
现在的他可不是什么岑家小公子,是朝廷正在追捕的逃犯!有个住处便不错了,还异想天开,简直可笑。
岑珠委屈地哼了哼,许久终于妥协地爬到床上,可他才躺下,便见一只灰溜溜的小动物窜过,他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扑到了箫澜身上,惊叫连连,“箫澜!有东西!有东西!!!”
一整个人砸过来的感觉可不好受,箫澜额上青筋跳了跳,耐着是在别人家,忍了忍,只道,“下来。
”
岑珠怕得要死,死活不肯从箫澜身上下来,眼泪都掉了,“我不要。
”
箫澜扯他下来,他又瞬间八爪鱼一样扒到她身上,甚至哭出声,“不要嘛!”
方才那个东西把他吓死了,若是自己睡在那儿,它爬到自己身上怎么办?岑珠想想都很害怕。
“……”天色不早,不能打扰到老村长妻夫二人休息,箫澜又忍了忍。
岑珠躺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哪有一点大家公子该有的矜持模样?
也罢,反正他抱着还算舒服,箫澜就把他塞到怀里,腿也搭了上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