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
”
萧慎见他不怀好意,长剑再次立于身前,说道:“我现在不是了。
”
“总归以前是。
你可知道那游讯敲开小儿脑髓是为何?”冯实红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狠声道。
萧慎与宋秋荻相视一眼,又立即将注意力转回冯实身上,他问道:“为何?”
“据说吃了小儿脑髓能令太监被割了的那玩意儿长出来,那游讯就是取了我儿脑浆子卖给一个叫……叫陈维实的大太监!”那冯实边说着边举刀逼近萧慎。
萧慎横着剑护着宋秋荻向后退去,心下却震惊无比,暗骂陈维实这个畜生造孽。
“你也是个阉人,老子就先杀你,再进城杀其他狗官为我儿偿命”冯实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举起了砍柴刀。
一旁的车夫也拿了家伙准备拼命。
“你怎么如此是非不分?当初还是我家夫君替你申冤抓了杀你孩儿的凶手,现下他倒台失势才有人借机……但他可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是那陈维实和游讯干下的恶行!”宋秋荻突然怒斥道。
那冯实先是一愣,又很快恢复凶狠,说道:“他和那陈维实都是太监,有什么不同?”
“那游讯总不是太监,照你的说法一人有罪便全都有罪,那你更应该把这天下带把的也一并都杀了包括你自己!”宋秋荻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那冯实似乎也被震住了,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刀却并未放下。
萧慎虽然无比赞同自家娘子的话,但对他们讨论这个“把”不“把”的问题还是微感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你要动手我是不惧,反正你打不过我,无非白白送了性命。
”又道:“你进京去杀朝廷命官。
你可知京城到处都是东厂、锦衣卫的便衣探子?莫说你一个普通农民,就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也别想得手,不然京中的大小官员早就被人杀光了。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心想:“自己这话也忒过于别扭了,什么叫早就杀光了,怎么说得好像朗朗乾坤盛世遍地都是冤案似的,哪来那么多要杀官员的刁民……”
掩饰好心底的古怪念头,他继续说道:“你去不过是送命。
连官员的轿子都看不见便被人因形迹可疑抓了,送到牢里折磨一番,即使活着出来也必有重残,后半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这一席话说的冯实眼中的凶狠渐渐褪去,举着刀的手也放下了,最后将刀子扔到路边草丛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萧慎走了过去,重重叹息一声,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塞在他手上,说道:“人死不能复生。
你……回去吧,做点小生意,和你老婆……再……”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太监,这后面“再生一个”便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都生不出来呢,哪里还有心情安慰别人?
那冯实像是没听见,只是兀自大哭,也不理会手上的银票。
萧慎再次叹了口气,和宋秋荻回到车上,继续赶路。
回到车上,他见宋秋荻望着他止不住的笑意,便问道:“你笑什么?”
“我是高兴,自己嫁了这么个良善的夫君。
”
萧慎有点好笑,从未有人说过他是什么良善之人,他自己也清楚身在官场时最多不过明哲保身罢了,没什么远大理想。
若是上一世的宋秋荻这般说那必定是讽刺他,不过现在他知她发自真心,于是故作认真道:“此事也算与我有点关系。
”
宋秋荻靠在他怀里,笑得依旧甜蜜还带着点骄傲。
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