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无声无息。
他的脸色此时异样的惨白,伴随着轻颤的睫羽和唇角滑落的一线血迹,很有一番绝艳之美。
宴拾低头欣赏了一番,就将师尊抱起,提起地上的衣服盖在了师尊光裸的躯体上。
被欺负狠了的青紫身躯被衣衫覆盖,倒也看不出痕迹。
唯有喉颈处几个吸裹出来的紫红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下看着万分明显。
恰在此时,时清眼前的黑布散落下来。
他久处在黑暗中,始一见到光亮稍微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宴拾怀中那个被白衣覆盖的人。
那人喉颈仰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长发自身后散落,看着凄美又易碎。
时清:“师……”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师尊?
以前的师尊,是在他们身前清冷走着的,是接受他们跪拜的,是高高在上的神只,而这神只如今却被拉下神坛,像一片易化的雪花般,安安静静的躺在师兄怀中。
时清如鲠在喉,唤到一半就唤不下去,便转了头,目眦欲裂的对宴拾说:“师兄,你怎可……怎么可将师尊辱至如此!”
宴拾:“辱至如此?”
他嗤笑一声,也不再理会时清,而是用手指描绘着师尊的唇形,怀抱着那柔软的躯体,转了身便往地牢外走去。
他实在和时清没什么话说。
然而他没走多远,时清就如不放过他一般,略带了哭腔喊道:“我知道你恨师尊,可是这样下去,你一定会后悔的,师兄!”
宴拾脚步一停,说:“我有何可后悔?”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宴拾走到这一步,全然是你们逼迫,我心中的怨恨尚且得不到发泄解脱,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我一定后悔?
地牢的门慢慢关上,时清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清晰而一字不差的传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
按照规矩,成婚三日后,夫妻应当回门。
从魔宫到玉清峰路途遥远,宴拾又带了一众魔宫侍卫,因此便选择了驾马车回去。
舟车劳顿让他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就合上眼睛小憩起来。
他小憩的时候必须要枕着东西才睡的安稳,谢云白便将他揽在怀中,让他靠着自己的肩颈,几个时辰都没有动过。
温暖的怀抱带来万分熟悉的触感。
宴拾:“师尊……”
他声音很轻,像在呓语,微微开合着唇齿将这两个字唤的缠绵万分,让人心动。
谢云白看了一眼他紧密的双眸,轻轻应和了一声:“我在。
”
宴拾:“我待你很好?”
谢云白:“不好。
”
这两日时间,宴拾是毫不顾及他的身体状态索求无度,只要是没人的时候想压就压,而且异常狠戾,他被肏晕过去的次数自己都数不过来,长时间的娇喘更是让他嗓音嘶哑难以恢复。
宴拾:“那你为什么要同意跟我回门?”
虽说新婚三日回门是规矩,宴拾也乐见其成师尊以奴妻的身份回去,在昔日的同门和弟子面前受辱,可他也没想到师尊会答应他。
他都已经做好了把师尊绑回去的打算,就见师尊只是略一思索,就温软的答了一声“好”。
难道这般的屈辱师尊都能受下?
其实宴拾提的时候,谢云白想的是些别的。
他身在魔宫之中,行动不便,前日里师兄提过秒云谷中的神药,他虽不想封宴拾的魔骨让他无法修炼,可提前拿到手里总比毫无准备的好。
而秒云谷是回玉清峰的毕竟之路,错过了这次回门,他再想从魔宫出来怕是难了。
他心中想着寻药,却自然不能同宴拾说。
沉默之间,宴拾已经从他肩颈上直起身来,探手到他的衣襟中揉捏着胸前的红豆,一边肆意把玩逗弄着,一边说:“师尊,你想搞什么鬼?”
“不是……”
谢云白被他揉捏的软了半边身子,半晌才低声说道:“师尊只是听任拾儿的安排。
”
宴拾:“呵,巧言令色。
”
他轻嗤一声,在师尊的衣带随意一扯,便将师尊的衣衫扯的散开,露出半遮半掩的秀白躯体。
修长的手指便在这躯体之上滑动,威胁说:“师尊,别说这些好听的话,我会更想欺负你。
”
他边说边将人压在身下,开了唇齿在师尊喉颈的脆弱处吮吸着,就听到师尊似乎叹息了一声,温软好听的声音响起:“师尊又不是不给你欺负。
”
……
他话音刚落,宴拾便狠狠攫住了他的唇,毫不顾及的深吻索取开来,而他紧致的菊穴也被粗大的肉刃一贯而入,如同要撞碎他一般的狠狠顶弄着他的敏感之处。
“啪啪啪……啪啪……”
在一路不断的击穿肉体之声中,谢云白的嗓音逐渐叫喊的嘶哑。
他余光中看到马车已经进入了秒云谷,便勉力维持着清明,可如今极差的身体根本承担不了宴拾这般毫不留情的肏弄。
他很快陷入黑暗之中,耳边属于宴拾的喘息声也趋于平静,咬住的舌尖给口腔带来了大股血腥的气息,可仍未给他换来半瞬清明。
最终他只得放弃,轻轻叹息了一声。
秒云谷到了。
他想。
可我又要被肏晕了。
*
谢云白是在一阵喧闹中被吵醒的。
他睫羽轻颤,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身处茶馆之中,周围尽是喧闹的人群。
而宴拾则坐在他身侧,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宴拾见他醒转就回过头来,遍布寒意的眸子紧紧攫住了他的双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