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公司,直接快递了封辞职信去。
公司里也没有她要带走的东西,随便他们怎么处理。
她退了自己租的房子,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书籍搬到芝华家放着就回来了。
她的那些零碎与植物都没有带走,她想,孟时喜欢这些东西,就留给他吧。
她换了手机号码,懒得应付傅铭意的电话。
清清净净地回到小县城。
她想和爸妈好好谈谈,休息些日子再出去找工作。
孟时来过家里了,他怎么找来的冯曦不知道。
但是她想,孟时以后不会出现了。
他能想到来家里,她已经知足了。
他爱她,尽管他们不能在一起。
她也爱他,尽管她说她水远不会主动去找他。
换了宽大的棉绸睡衣,冯曦坐在饭桌旁突然没了胃口。
她拨弄了一两筷子菜,觉得闷油发腻,抬头望见母亲爱怜的眼神。
“干吗这样看我?我瘦了是不是和原来一样漂亮?”冯曦说着俏皮话。
她决定不再让父母为她的事操心。
这意味着她最多在家里待几天就必须马上离开。
“曦曦,孟时很好。
离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妈只是心疼你,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不如早离了,那两年你是在耽搁你自己。
”冯曦母亲叹了口气说。
冯曦故作轻松地问道:“他来都说什么了?这么快就让你们喜欢他了,他居然瞒着我来!”
“你爸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孟时很诚恳,原原本本说给我们听了。
你爸后悔得很。
我们坐上回来的大巴车就后悔了。
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家里一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最受不了那种乌漆麻黑的事。
你和傅铭意的事我们又清楚。
唉,早说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你们不肯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
”冯曦埋怨了句。
母亲摸着她的头发说:“不是不肯相信你,你不想想,听到你离婚,我和你爸脑袋都被炸晕了,再看到你和傅铭意的照片,怎么会信?田大伟家的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你的不是,我和你爸头也抬不起来,等得心急,你又半天不出现。
等你出现了,又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
倒真像那个女人说的了,你在外面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以后有什么事,别瞒着家里,就算离婚了,爸妈也只会心疼你。
”
一席话说得冯曦心里翻江倒海的酸。
他们现在又以为她找到了依靠,相信了孟时,放了心,可孟时在让他们对她放心之后消失了。
叫她怎么对他们说?无论如何,她不能再让他们烦恼。
冯曦笑道:“我知道啊,就等着你们气过了再回家。
当时公司事情多走不开。
现在空了,有三天假,我就回来了。
”
冯曦母亲不疑有他,收拾着碗筷,笑着说:“孟时字写得不错,讨你爸喜欢。
他对孟时说,看你这手字,应该不是混黑社会的。
孟时当时就怔住了。
呵呵,这孩子真不错。
”
冯曦跟着笑了。
她把行李拿到自己房间,打开又整理成一个小包,大声对母亲说:“妈,别的东西我用不着了,带回家放着。
”
只能在家休三天,她不能让爸妈生疑。
冯曦想起坐大巴车时晕车,回家后看到菜就腻歪。
她下意识地摸着肚子想,不会是有了吧?这个刹那间的念头让她恐慌。
她换了衣服,对母亲说出门找同学,转到附近的药店买了试孕棒。
结果让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孟时消失了,孩子没父亲;喜的是她觉得生活中多了一丝希望,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她毫不犹像地选择生下这个孩子。
她想起笔架山那晚的疯狂,幸福地笑了。
孟瑞成推开了书架。
书架后是与房屋建材一模一样的木质墙板,上面零星散布着一些树木天然形成的小洞。
他掏出一把钥匙伸进角落里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口扭转。
这块木质墙板上露出一道缝来。
他伸手往前推,一道窄门隐现。
他提起食盒,弯腰进去,关闭了窄门,书架又恢复了原样。
小门后是一道台阶,他按亮壁灯拾阶而下。
下面是间地室,靠墙一溜大大小小的箱子擦得老高。
另一边摆了张弹簧床,铁栅栏封住了这里,中间有张书桌,亮着灯,孟时正拿着放大镜看手里的东西。
“阿时,吃饭了。
”
孟时懒洋洋地抬起头说:“今天吃什么?别全整素的了。
”
“你妈给你做了酸菜鱼。
你什么时候起爱吃酸菜鱼了?”孟瑞成把食盒放下随口问道。
孟时唇边涌起笑容,“曦曦给我做过,吃着就能想她。
”
孟瑞成气笑了,“还没死心哪?那天你不是听到她说的话了?她可不会再来找你了。
”
上次在煌都和黄煜喝醉酒回家,一觉睡醒就在这里了,他做梦郡没想到自己会被关进孟家的密库里。
任他吼骂,孟瑞成就是铁了心,不理不睬。
但是只隔了一天,他听到了冯曦的声音。
密库的建造极为巧妙,天井的下水道同时连通着通风口。
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孟时听到父亲与冯曦清楚的对答,气破了肚皮。
他坐在书桌旁,冷笑一声,说:“我是听见了。
关我在这儿,搜走了我的手机,存心让她误会。
说出是你拍的照片,存心想激怒她。
道出你帮她出来的事实,通得她不得不拿自由来交换。
真行啊!”
“但是你不能否认,在她心里,你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