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想带女儿出国逍遥快活，没钱了才想出下三烂的手段，从你这里诓钱。”
慕卿卿的目光就像淬了毒一样射过来。
我握紧了拳头，苦笑一下。
眼中漫上了大片的悲凉。
“女儿真死了，她的心脏源被你利用关系，调走给你和他的女儿用了。”
“我本来是打算等女儿移植成功，带她去国外看看世界的，现在没机会了。”
闻言慕卿卿怔怔地望着我。
似乎想到什么，扭头看着段沉叙，顿时惊呼出声。
“沉叙，你不是说那颗心脏源暂时没有合适的匹配者吗？”
段沉叙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他极力保持镇定自若的样子。
什么都没解释，一个电话过去。
不出十分钟，我女儿的主治医生赶了过来。
一进来，张医生一脸歉意和我点头。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不能再联合你演戏骗人了，明明你女儿的身体十分健康。”
“你胡说什么？我女儿过世的时候你分明就在场。”
我满脸疑云地看着她。
她低头咬唇，怯懦懦地跑了出去。
我不死心，想要找她回来问清σσψ楚。
刚迈出一步，双膝的刺痛让我跌倒在地。
慕卿卿恼羞成怒地上前，在我的痛处踢了一脚。
“周旸，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了钱就这么糊弄我。”
“让你糊弄，滚！”
她气昏了头。
端起角落一盆清水往地上冲。
我女儿的骨灰被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女儿，别走！”
我顾不得剧痛难忍的膝盖。
疯了一样爬过去，却什么也没留住。
慕卿卿无比鄙夷地看着我，让人接着用水把屋内冲刷干净。
门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
慕卿卿的助理慌忙跑进来。
看着屋内的一切，欲言又止。
“慕总，你离开殡仪馆后，我终于翻到了今天火化者的名单，真的有你女儿的名字，性别，年龄都对得上。”
慕卿卿嘴角的讥笑还来不及收回，就僵在了脸上。
5
“你说什么？”
她全身紧绷，声音已是颤抖不安。
助理同情地瞄了我一眼，硬着头皮交代。
“我为了保险起见，刚才特意去了医院和刘主任确认，你女儿上周就去世了，因为她的心脏源被你调给了……”
助理说不下去了，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段沉叙抱在手里的女儿。
慕卿卿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已经明白了一切。
低头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她的身体狠狠一震，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助理吓得猛掐她的人中。
慕卿卿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彻查此事。
得知一切是段沉叙暗中搞鬼，她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抓着他的衣领，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知不知道？”
段沉叙深吸一口气，似是忍了又忍。
才压抑住还手的冲动。
须臾之后，他直直地朝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