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离婚好，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婆，女儿也没有你这样的妈。”
“你说什么？”
慕卿卿脸色骤变。
她习惯了我在她面前谨小慎微，没料到我会主动要离婚。
段沉叙低着头，但是上扬的嘴角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离婚，如你所愿，给他腾位置，让你们的关系合法！”
我擦掉嘴角的鲜血。
忍着身上的剧痛扶墙站起来。
慕卿卿神色复杂地凝视我良久，咬牙切齿道：“你别后悔，当初你求我嫁给你跪了一天，现在你要离婚，也同样跪一天，你可以趁这一天时间想清楚……”
“不用了，我跪。”
我果断打断她的话。
段沉叙好像等的就是我这句话。
殷勤地帮我拿来垫子。
我本来不想领情的，但是地上都是女儿的骨灰，我不能跪在我女儿的骨灰上。
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在垫子里放了许多图钉。
没多久，我的双膝下已是鲜血淋漓。
“够了！”
慕卿卿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再开口时声音中蕴含着滔天怒火。
“既然你坚持离婚，以后女儿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管。”
说着，她拿出手机给医院负责人打电话。
“刘主任，麻烦让301病房的病人出院，以后她的事我不会再管。”
电话那头停顿一下。
“慕女士，您女儿上个星期已经去世了，您不知道吗？”
4
慕卿卿茫然地放下手机。
身形不稳地后退。
“卿卿，小心！”
段沉叙的眸中透着一丝不安。
扶住慕卿卿的时候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用力推开他。
猛地抬起头转向我。
眼睛睁得大大的，双唇轻颤。
“女儿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女儿的心脏源……”
我冷笑着开口。
下一秒就被段沉叙焦急打断。
“卿卿，不要相信他的话，有件事我怕你伤心，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周旸早就和医生串通好了，他女儿根本没有心脏病。”
“他就是为了从你那里骗钱，亏你被他蒙在鼓里，还费尽心思帮他女儿安排进顶级的医院，之前用的名贵药物都浪费了。”
他说得有板有眼儿。
慕卿卿略微思索一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周旸，你真卑鄙！”
“他骗你的，慕卿卿，我和你夫妻多年，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质疑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
我开口解释，但是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段沉叙冷冷一笑，眼里都是恶毒。
突然他一步上前。
抢走了我口袋里的手机。
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滑动，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卿卿，你看，他订了他和他女儿下个月去国外的机票，他女儿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