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将贺松虎马前,禀道,“贺将军,周军已经出了濮阳郡,前行至济阴境内。
驻扎下来,咱们是否还追击。
”
天光漠漠,何松虎坐在马背上勒住马缰,神色阴晴不定。
济阴已经出了大燕军力范围,隶属周朝军事覆盖范围内。
按照屠鲁扎将军的吩咐,自己本该勒马回返,保存自身军力安全。
只是心中激动翻滚。
实在不忍这样一个机会就此放过,无功而返。
夜色深深,枭鸟在大树枝头发出嘎嘎的叫声。
贺松虎面上肌肉滚动,握住腰间刀剑道,“敌军瞧着不过三千人马,我军几乎倍过之。
胜算极大,大可直接追上去,趁夜色拥护攻打驿馆,只要作战得力,大可在周朝大军到来援助前将这支周军歼灭干净。
”
济阴夜色如垂幕笼盖,一轮明月垂挂天际,依稀点着星子,微微闪烁,诉说着不知名的危险。
禁卫统军李伏忠立在廊下,听闻斥候禀报探测到的敌军消息,神色肃然如墨。
挥手命斥候下去再探,自行走到驿馆正院门外,见了宽敞屋中流泻出来的光亮烛光,静默片刻,朗声禀道,
“圣人,前方查得不远处有叛军来袭消息,特别请圣人示下。
”
屋子里传来姬泽沉声的声音,“进来。
”
“禀圣人,”李伏忠单膝跪下,“前方斥候传来消息,说是东北方有一支敌军来袭,瞧着大约有五千人马。
可要向守军求救?”
姬泽坐在大座之上,闻声摩挲了食指上的绿玉扳指,冷笑道,“这起叛军倒是胆子颇大,可惜运气不好,撞到铁板上。
”
抬眸望向面前英武的禁卫统领,“李伏忠。
朕此行携带禁卫军三千兵马,将统领之权交到你的手上,你可有信心抵御住这支叛军?”
李伏忠握着腰中剑鞘单膝跪在地上,铿锵誓言“末将誓死,神策军誓死奋战,定不叫叛军踏进驿站一步。
”
“好。
”姬泽沉声道,“如此朕便命你全权守卫驿馆。
”又道,“卢国公、张相俱是大周股肱之臣,着命禁卫分一支精锐人马,前往前头厢房几位相公处,护卫他们人身安全。
务必不可让几位朝臣受任何伤害。
”
“是。
”
驿馆风尘静谧,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
驿馆前进东厢厢房,灯火止息静谧。
兵部尚书张皋本自和身起卧,听闻窗外传来一片动静声,披衣起身,扬声问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事?”
走廊上禀道,“张尚书。
”
“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叛军一队人马星夜前来奔袭此处,说不得很快到了驿馆。
属下等奉圣人之命,前来护卫几位大人安全。
”
张皋目露愕然之色,“叛军竟有这般胆子?”睡意登时全消,合着衣裳起身。
起身,
隔壁两间屋子中,程伯恩与崔郢亦得了消息,从睡梦中起身来。
驿站灯火亮起,人马穿行,动静不绝与耳。
三人房中,中间一间张皋住房灯火透亮犹如白昼,三人聚坐在其中,等候外间消息。
中夜无聊,崔郢笑对张皋道,“鸣野兄,长夜漫漫,待会儿外